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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狂躁的密集恐惧症患者

    儿子,起床了。

    我在心里喊了一句话。睡在床上的我人是睡着的,脑子却是清醒的,我家那个每天不管刮风下雨下雪都能准时起床的小绵羊,这会说不定已经下一楼玩电脑了。

    他才四岁,可一个四岁的娃娃终日沉迷于电子游戏,不仅将系列小游戏杀了个通关,现在还玩起了穿越火线,瞧他一双又小又短又肉的手,左手走位,右手鼠标玩得无欲无求,我也是醉了。我妈常常怪我纵容了他是在害他,别的不提,单是对视力的影响就是无可挽救的,每次见到他兴高彩烈地打着游戏总是忍不住沉着脸说教几句,那几句说教因着时间的长久竟变得可有可无,以至于到最后他能完全无视我的说教,随着他的日渐成长,每过一天我的忧愁就跟着长一分,最后,我已经愁到不知如何去管教他,不能打骂,又不能随着他的性子。烦恼郁闷的我一有空闲便带着他去郊外看风景并劳作,但每一次他都心不在焉的,提不起精神来,到最后索性眼睛一闭睡觉。看着他的郁郁寡欢,有时候常常会想:乖巧如我,都能够惹得父母恨不得剁了我,更何况他还是男生,他钟情于游戏也不算大奸大恶吧,我是不是只要控制他玩游戏的时间就好?

    好想睡个懒觉,好想躺着也能有人给我送钱来,这种念头每每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地,我起床了,起来之后有点不适应外面的强光。

    更不适应的是:我什么时候瘦了,我竟然不知道。

    话说这是一个让人很激动的事情,有无数次我在凌晨六点强迫自己顶着睡意在街道上狂奔的时候,有无数次我面对美食只有偷偷咽口水的时候,又有无数次我实在忍受不了那股钻心的饥饿再也顾不上什么“管住嘴迈开腿”这种减肥的至理名言而大嚼特嚼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希望当我站在体重秤上的时候是轻飘飘的,穿衣服的时候能够驾驭任何型码。

    一切都是想象。

    生娃以后,苗条的身材只在梦里。

    我最近大概真的是累糊涂了,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半眯着眼睛换好衣服,穿衣,刷牙,再换上一双鞋子,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换鞋子的速度,这一双往旁边一蹬,左脚一伸,右脚一伸,鞋换好了。这几天,电动车拖去隔壁的修车店整修了,只能搭公车。

    可我内心是深深的不甘啊,才买的电动车,今天掉块皮,明天少个螺丝,后天连反观镜都松了,我他妈真想朝造这电动车的师傅大吼一声:你他妈的上班的时候是不是睡着了,整出这么个破烂玩意,徒有其表。还想冲卖电动车的老板大骂:你他妈的刚买的车,就算不是汽车,那电动车也是车啊,说好的一年保修呢?轮胎被扎破就不保了。

    我要投诉,投诉黑心的厂家和商家。没睡醒的我满脑子都是有关这辆新买的电动车的事,一不留神,公交车已经到站了。下车以后,我是彻底傻掉了:公司呢,电梯呢?

    这些都什么鬼?

    我中邪了?

    我使劲地晃脑袋,站在原地好半天反应不过来,这里怎么还没剧院,还有电影院,还有呢,我倒退着往电影院外围的公路一阵跑。

    妈呀?

    我使劲地揪着头发,一双眼睛到处乱看,我现在看到的情形简直颠覆了我的想象。对面的步行街不见了,一个大大的斜坡连着坡底下菜园子,菜园子的尽头是医院?喂,我一甩手给自己甩了一个大耳光,疼得耳朵都在震动。

    是真的疼啊!

    我赶紧闭上眼睛,听着周围的声音,好安静,**静了,按道理来说每天早上这条街车水马龙,不会这么安静的。那我刚才搭的那辆车,我仔细回想起来,我刚才搭的好像不是公交车,是中巴,而我所待的公司那幢大楼是2010年的时候建成的。现在还是大剧院形式,剧院上那道被雷劈掉一道墙角的裂痕那般刺眼,好像在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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