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涸泽而渔
栏里有猪,但那是生产队的,不到过年时节,那畜生断然不肯伏诛。外婆喂了几只鸡,却是比猪的寿命还长,便是过年,也未必肯杀了来吃。塘里的鱼,也属于生产队,不能偷猎。
当然,公社所在地的那条小街上,有一个肉食品站,能买到肉。但是咱又没钱,更没有肉票。
除了满脑子的财梦,鄙人居然啥都没有。这个穿越整得,真是郁闷。
有没有不要花钱,生产队又管不到的肉呢?
答案是肯定的----有!
河里的鱼就不属于生产队,也不要花钱。
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天,在先生那里考完试,得了许多表扬,高高兴兴回到家里,将书包一放,立马跑了出去,实施蓄谋已久的捕鱼计划。
要到河里捕鱼,得有帮手。我一个七岁小屁孩,只能对鱼儿干瞪眼。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当真不错。饶是咱对今后数十年大势了如指掌,绝对媲美诸葛亮刘伯温“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但搭配这么一个稚弱的身体,干起革命工作来还真是不方便。
捕鱼的事情不能叫二姐三姐,我觉得女孩子不合适。干这事得叫上我堂哥。
我有三个堂哥。老爸两兄弟,伯父过世早,老爸经常照顾伯父的几个儿子。因而我们堂兄弟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比较而言,小堂哥柳兆和比我大不了几岁,与我最亲近。
“三哥,走啦,我们去堵河坝。”
三哥不喜欢读书,对捞鱼摸虾的事特别爱好。听说堵河坝,想都不想,一口应承。随即看了看我的小身板,又有些迟疑。
“小俊,婶子讲过,不许带你去河里玩的。”
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又最小,老妈宝贝得什么似的,生怕出点啥事。俗话都说“欺山莫欺水”,这个水里的勾当,是决不许我去碰的。为此不止一次疾言厉色地告诫过哥哥姐姐们。
“嗨,我又不下河游泳,就是堵个小河坝,有什么关系?不怕不怕,赶紧走吧,要不来不及了。”
三哥今年也不过十来岁,正是好事的年龄,被我鼓动得心痒难搔,顿时将婶子的严令抛到了脑后,提起一个水桶一个脸盆,带着我直奔河边。
前世的时候,我的业余爱好之一就是钓鱼,不过水平不咋的。
柳家山摆明了是“山”,自然没有大江大河,就是两条小河沟,水深不过腰。如果是钓鱼的话,朝河边一坐,鱼儿在水底将鄙人贪婪的丑恶嘴脸瞧得那是一清二楚,还钓个屁?就算鱼儿可怜我几天没吃肉,肯舍身饲“虎”,坐上一个下午,钓三两条不足一两重的小鱼,还不够塞牙缝呢。所以我采取的乃是“涸泽而渔”的法子,找一个小河坝,堵起来,舀干水,将里面的小鱼小虾螃蟹泥鳅一网打尽。运气好的话,也能有一两斤鱼虾的收获呢。
这事前世小时候就干过许多次,算得上轻车熟路。
知易行难,说起来似乎挺容易的,做起来可要费不少劲。
先要挑好地方。
柳家山地界上有两条小河沟,是真正的小河沟,宽不过三数米,水深极少有过一米的。因为海拔的关系,落差比较大,自然形成了许多小小的河坝。
我指着其中较大的一个河坝说道:“三哥,就这里了。”
三哥笑着摇头:“这里不行。前不久我们已经捞过了。”
“哦?捞了多少?”
三哥奇怪地看我一眼,说:“有两三斤吧。你不是也吃过?”
我一听便啧啧赞叹。两三斤,收获不少呢。可惜那次大饱口福时,我尚未穿越,正在二十一世纪资本家工厂的食堂里享受“大锅饭”。
三哥继续前行,到达一个小点的河坝,看看天色,说道:“就这里吧,这个河坝小……你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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