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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姬武神

很畏惧他们知道自己的到来激怒了大王。

    “你们为什么会来?”

    “尊母殿下已经传下了懿旨如果不在大王大婚日子前把大王请回中帐所有虎豹铁禁卫斩不留。”

    “那你们就回去让我母亲砍下你们的头!”

    “是!”

    仅仅是一瞬间的犹豫随后骑兵们真的跳上了战马准备离去。整个衮冀二州只有他敢这么说不是因为他是大王而是因为他是最武勇的狂战士。骑兵们知道如果他真的愤怒他甚至会在当场斩下所有人的头颅这样的事情并非没有生过。与其如此不如回去复命给王母。

    “算了”纷乱的马蹄声中战士忽然招了招手“算了。”

    骑兵们看见他的手离开了剑柄然后他跳上了火云。战士抖动缰绳火云缓步走到了马群的前方战马们也畏惧那匹马王的威严没有一匹马敢越它的头。

    “你们没有做错”战士的声音很温和“错的是我。”

    最后一次他回头看遥远的地平线那个熟悉的背影已经不在那里。

    “大婚吧总要大婚的”战士说。

    “那就大婚吧!”他忽然像狂龙那样咆哮起来火云在他的咆哮声中无比振奋。战士纵马狂歌奔驰在浩荡的秋原上身后是无敌天下的忠诚武士。

    这一曲狂歌终止在七年之后。当力量再也无法支持病体的时候北国青阳的开国之主吕归尘终于在一场恶战中摔下了火云倒在尘埃里。他一生南征北讨的显赫战功帮他赢得了蛮族最高的荣誉:谥号昭武----青阳昭武公吕归尘。

    可是当臣子们按照蛮族的旧俗把这个谥号告诉垂危的吕归尘自己的时候他竟然只是笑了笑似乎在嘲笑什么。

    “我昭武的理想已经留在了七年前的火雷原上。”

    后世没有一个史学家可以解释吕归尘最后的遗言。

    羽人默默地整理着自己雪白的长头已经满是污垢很多天没有水可以洗了。有限的水只能用于解渴监牢里甚至一滴唾液都是宝贵的。他刚刚用一盆清水洗净了自己的头那是让他祷告用的圣水。他没有祷告他知道他所信仰的南斗光辉很弱除了漆黑的夜是不可能看见的。

    蛮族的铜盔武士同样留着满是污垢的长不过是褐色的。他没有洗头他也没有祷告他喝光了圣水坐在那里扳着自己的战斧仰望顶梁。他的北斗在极阴的白天还是可以看见的他没有祷告是因为他觉得北斗已经背弃了他。

    “开始吧!战胜的人就自由了!”仲裁是一个人族的老武士他身上只裹着一匹白布象征着没有任何牵挂的公平。

    看客们振奋起来疯狂的挥舞着胳膊叫嚣。他们刚刚下了赌注在这两个斗士的身上有人喜欢敏捷的羽人战士有人相信铜盔武士的耐力和爆力才是胜利的关键。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看客中同样有羽人有蛮族可是他们下注却基本上脱离了自己的种族。

    这里是宛州混杂的自由的宛州肥沃的土地轻易养活了所有的人四通八达的航线上无数的大海船来往。繁荣的商业和随处可见的酒馆青楼让享乐成了唯一的目的到达这里的人不再讲究彼此种族的差异他们被一种极自由的风气迅地同化着只希望声色犬马地享受几十年的人生。

    “宛州人是不属于人、羽、鳞、魅、蛮五族的”燮的国君姬野在半年前的大屠杀前对自己的战士说“不用手软杀了他们他们的女人和财宝都属于你们!”

    即使持续十日的大屠杀宛州依然在半年后恢复了生机。已经厌倦了青楼女子丰腴的身体和浓香的竹叶青酒宛州的富豪们开始悄悄地从监牢里购买战俘来欣赏血淋淋的杀戮。虽然这都是非法的但是在商会的纵容下燮国所设立的官府并没有心情关心这些战俘的生死。

    羽人战士抓起了他的长枪铜盔武士则把蛮族二十四斤的轩辕战斧提到了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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