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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五·玉痕

呢?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你叫什么名字?”

    芸香答道:“回相爷,我叫芸香。”

    “芸香,好,好。”杨昭重复一遍,向外喊了一声,“杨昌!”

    杨昌应声而至。杨昭道:“带芸香姑娘到账房领锦缎百匹钱百缗,以作嘉奖。”

    芸香大惊,扑通一声跪下:“相爷,如此丰赏芸香怎么敢当?”

    杨昭笑道:“你今日功劳不浅,理当褒奖。”

    芸香道:“我只是不忍相爷伤心伤身,一时脑热才做出今日之事,能让相爷展颜就是对我最大的奖赏了。”

    “芸香,你真是个好姑娘。”杨昭将她扶起,拍拍她的手,“难得你如此为我着想,不赏你还赏谁呢?”不等芸香说话,又对杨昌道:“去罢。”

    杨昌恭敬地颔:“相爷只管放心。”

    杨昭举步欲往外走,芸香忽然道:“相爷,外头寒冷,加件衣服罢。”说着自行走到衣架前取下披风来递给他。杨昭道:“芸香,你真是体贴入微。”心想这样忠心护主又细致周到的丫鬟,有她在菡玉身边伺候,他也放心。伸手去接,芸香却转到他身后,双手举了那披风替他披上。杨昭被人伺候惯了,也不拒绝,任她帮自己穿好,刚系好衣带便迫不及待地大步跨出门去。

    杨昌狐疑地睨着芸香:“你可真有本事啊,到底跟相爷说啥了?你院里那口子还真能有好消息传出来?你可别对相爷耍心眼儿。”

    “相爷是什么人物,我还能在他面前耍心眼儿?”芸香一抬下巴,“走,去账房吧,杨大哥。”

    杨昭闯进菡玉房中,屋里却是空荡荡的,不见她的踪影。笔墨纸砚都还摊放在桌上,镇纸下压着一张荷花诗笺。他取过来一看,只见诗笺上写着“爱身以何为”等句,字体也是和那“采葛”同样的簪花格,确是菡玉笔迹。

    自伤失所欲,泪下如连丝。这是他的疑度,还是……他想起芸香说的,“他或许是有苦衷的”,略感疑惑,心头有什么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但他此刻一心只想找着她,也未多加思量,把那诗笺压回镇纸之下,出门继续寻找。

    一出房门,正看到旁边奴仆房出来一个小丫头,便叫过来问道:“吉郎中人呢?”

    小丫头战战兢兢地回答:“郎中去花园散步……”

    十一月底,又是大晚上的,去花园散步?他转到屋后花园中去寻找,夜色晦暗,花园里只有亭台廊阁挂了灯盏,其余地方都黑漆漆的。他几乎将整个花园寻遍,才在离菡玉院子最远的东北角听到低缓的笛声。

    他心中一喜,顿住脚步,分辨出那声音就在数丈之外。隔了一片树丛,笛音断断续续,低沉幽远,如泣如诉,却是那支“镇魂调”。他取出自己的玉笛想和上一曲,笛子到了唇边,想想又放下了,怕惊动了她。中拿着那管玉笛,轻手轻脚地向树丛那边走去。

    还未看清她在哪里,笛声戛然而止,一团耀眼的白光突然从声音来处向他袭来。那白光度之快竟让他来不及躲避,霎那便到了跟前,焰光暴涨,化作巨大的光团。眼前瞬间一片亮白,刺得他睁不开眼,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觉得手那里热度急升高,像被投进了熔炉一般。他吃痛缩手,“啪”的一声,笛子掉在地上,白光骤然熄灭,消失于无形。他一时适应不了光线的剧变,眼前仿佛还有一团一团的银白色光晕忽闪。

    他闭上眼缓了一阵,才慢慢恢复过来。刚睁开眼,就看到她急匆匆地跑过来,惊魂未定地喘着气,焦急地问:“相爷,你怎么样?要不要紧?伤到哪里没有?”

    他心里一暖,忍住右手手心里传来的钻心灼痛,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就是手被烫了一下。刚刚那团白光是怎么回事?”

    她也不回答,执起他的手来查看,黑暗中看不清楚,正碰到他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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