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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文 第五百一十章 西辽来犯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那种一百五十斤的石弹只是拿来吓人的,这种五十斤的“炮弹”才是真正的人间凶器。它们正是在赵军北伐中令所有坚城变得如同纸糊一般的加强型“霹雳弹”,里面二十多斤的粒状火药可不是好玩的。而对从来没见过粒状火药威力的西夏人来说,这些特殊“礼物”的出场秀对他们的震撼远远超过了中原战场上的金军。

    在二十余具投石机不间歇地狂轰滥炸下,移兵此地的西夏军队承受了很大的伤亡,但更大的伤害表现在他们的心理上。面对从未见过的恐怖威力,很多西夏士兵甚至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因响彻数里的爆炸声震破耳膜而失聪的人也不在少数,其中还有一些年轻的西夏兵居然被吓成了傻子

    所以,当投石机的数百发“霹雳弹”打完的时候,兴庆城的南门已经完全陷入不设防的状态,而郑南臣果断地抓住了这一时机,指挥全军乘势攻入兴庆。攻城阶段由郑南臣指挥是赵抗事先安排的,但郑南臣顾忌老上司的想法并没有对吴璘提出来,从这一点来看他比当初离开吴家军的时候可要圆滑得多了。可是吴璘并不是一个气量狭小之人,他对吴家军的野战能力极有信心,所以接过指挥权时便是当仁不让,可吴家军的攻城能力在宋军中都算不上强大,当年攻打腊家城功败垂成,固然有赵构催他班师的因素,但若不是攻城时间太长,也早该攻下了。再考虑到赵军的攻城能力绝对是天下第一,吴璘便毫不犹豫地让贤,将攻城阶段的指挥权交给了郑南臣,而郑南臣也不是个虚伪之人,这时自然不会再假惺惺地推辞了。

    在冷兵器时代,骑兵野战时堪称陆战之王,但在守城时由于巷道的限制而难以充分发挥实力,步兵的情况则恰恰相反。南北朝时的名将陈庆之,对这个道理非常明白,他曾说过这样的话:“吾以虏骑不可争力平原,及未尽至前,须平其城垒,诸君无假狐疑,自贻屠脍。”。他的意思是,步兵在平原地形上与骑兵交战,是一件很吃力的事(尤其陈庆之此时的兵力还不到敌人的三十分之一),所以要想以(少量的)步兵击败数量众多的骑兵,就必须乘者骑兵还没有充分展开兵力的时机,发挥步兵攻坚的长处,直接拿下骑兵驻守的营垒,那么骑兵野战的优势便无法发挥,而兵力优势也因为无法展开而不能表现出来。而如果因为对方兵力众多,而畏缩死守,那么等到对方数十万骑兵出现在平原上的时候,大家就只能等着被他们屠杀了。

    但是,这道理说起来不难理解,但要做到却很困难,面对数量多于自己的敌人,再加上步兵对骑兵的天然恐惧,敢于主动发起进攻的勇士实在太少了,所以古往今来做到这一点的人寥寥无几。然而,郑南臣有这样的决断,他的部下也都是这样的勇士,很好地执行了这一策略。而西夏军队数量虽多,但一来他们在“霹雳弹”的轰炸下士气受到了很大影响;二来巷战实在不是骑兵的主场,经过三天的血战,西夏骑兵阵亡五万余人,李仁孝为了保存下党项人的种子,下令全军撤出兴庆,向夙敌西辽求援。他这样做虽然是事出无奈,但西辽如今已是一个大国,其君主应该不会不懂“唇亡齿寒”这一浅显的道理吧?

    攻下兴庆后,联军兵威大振,西夏境内“受到残酷压迫的各族人民”与一些不得志的人才纷纷来投,联军的兵力迅速膨胀至二十余万。尽管现在兵力雄厚,吴璘与郑南臣也并不是不懂“除恶务尽”的道理,但他们却没有急于派兵追击夏军残部。这主要是郑南臣的意见,一来由于他是赵抗的代表;二来两人关系甚佳;三来郑南臣所言也确实有理,吴璘听后并没有提出异议。郑南臣认为西夏西边有强大的西辽国,与西夏关系一向不睦,如果联军急着追剿夏军残部,反而可能引起西辽皇帝的警惕,到时候两国出于“唇亡齿寒”的考虑联合起来就不好对付了,更何况赵宋两国目前的重心还是收复故土,不会急于向西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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