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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鸠止渴事出有因,淹留荒野实属无奈

    这是一间宽敞清幽,布置雅致三楹大堂,堂前香炉轻烟缭绕。恰是黄昏时分,夕阳余辉斜曳入室内,细风慢慢送进屋外春天特有的花木气息,屋内气氛惬意慵懒。大堂左边那间屋子里靠墙琳琅满目放着各色书籍,右边是一间富丽精致的卧室。一位十八七岁的少年斜倚身子枕伏在堂前书案上,一本书放在他面前,遮住他的脸庞,他好似看书累了,正在休息,案上胡乱放着好几本翻开的书。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周围非常安静。

    外面传来偶尔传来一两个年青女子零星的说话声,都刻意压低嗓门,像不敢惊扰里面的这个人。突然也是一个年纪十八七岁的男孩,如受惊的野马从外面直冲入室内,掀开拦住少年脸前的书,道:“公子,快点到屋里去,就说你的病又犯了。”少年懒洋洋的站起身,道:“我没病,为什么要装病。”那男孩也来不及和他解释,心急火燎道:“老爷就要过来了。少年一听是他爹要来了”,立即仓慌失措起来,道:曾儿,快点把药盒藏起来。两人在桌上书堆上乱翻,一不小心将一个珐琅掐丝银盒推在地,里面白色粉未撒了一地。

    正在两人面面相觑之际,一个身材高大,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走进来,看着他们张慌失措的样子,先斥道:“你们在做什么,如此惊慌失措,”又严厉对那少年道:“你是个姑娘吗,整天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少年站在原地,恭敬道:“爹”,却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中年男子看见儿子神色恍忽,意消志迷的样子,又望见地上一片狼籍,立即勃然大怒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是不是偷偷服用了你娘拿给你的曼陀花粉。”少年十分畏惧父亲,连声道:“爹,我,我没有”,怎耐身体不听使唤,依旧一幅头重脚轻,恍忽若失的样子。中年男子怒道:“你已经神智不清了,还说没有”,马上对旁边男孩道:快去给我端一盆冷水过来。男孩面露为难之色,但老爷之命,岂敢不听,走到外面去打水,实则一溜烟跑去找夫人解围。

    你道这两人是谁,原来那中年男子便是苏忆荫要来投靠的司马成,现任镇北元帅,这少年是他唯一的儿子,单一个玉字。司马成戎马一生,大小百十次战役,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才有今日的地位。他希望儿子能子承父业,和他一样在驰骋沙场,令敌人闻风丧胆,在马背上建功勋,因此从小以对待军土的方法,要求司马玉。偏司马玉身体不争气,小小年纪竟患上一种怪病,便是每隔一段时间心口就痛得厉害,发病时常疼的在床上打滚。从前,大家都希望等他长大了这病也许就会好的,可是他年龄越大,病痛发作的次数和痛苦程度也是与日俱增,近来病痛发作时,不但全身疼痛难忍,心口更是像有成百上千口钢刀在剜剐,每次都被折磨得几近昏死过去,才慢慢苏醒,这痛也才慢慢退去。

    小时候司马成还一心一意教他习武,不独为将来事业,还为健身强体,抵御病魔,到后来终于彻底放弃,但是对他非常严厉,并不因为他身体不好,而格外的疼惜。然而夫人则是百般溺爱,因司马玉的病发作不定时,因此平时连府门也不让他出,照顾得好似风中弱草,叶上坠露。司马成带兵打战,沙场拼杀之人,哪里看得惯这些,虽自己也出身名门显宦,却不许夫人以公子少爷的那一套抚育儿子。偏偏他夫人又是北方某部落族长的女儿,唤作格敏特,与司马成在边疆相识,两人便私定了终身,在未经过司马府长辈的应允下就成了亲,所以也不似一般汉族女子三从四德,谦恭和顺,反而性格刚烈,素执已见,常常与丈夫因为儿子的事情争执。

    司马玉方才所服曼陀花粉是一些偏远的南方部落在祭神时使用的迷幻粉,人吸食了这种花粉,就会神智恍惚,行为奇异。祭司吸食了这种粉未后,会对神灵产生一种狂热的膜拜,认为自己感召到神的灵力,为了追求与神灵相通,会不断的服食,不能自己,其实是对曼陀花粉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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