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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母子相望泪滂沱,误穿孝服闲争气

    司马府三间正门大开,八个披麻戴孝的府内侍从抬起司马成棺柩,旁边八位军中将领随行护送。棺柩被抬进府内,一路哭声不断。司马玉听见哭声,心如刀绞,恨不能亲自陪父亲之灵入府。无奈老夫人悲泣到老态龙钟,只拉着他的手不放,旁边众女眷陪着落泪。其中一人哭得格外伤心惨目。

    司马玉留意看去,顿时如千万根钢针刺心,泫然欲绝。一片缟素丛中,自己的母亲身着重孝,哭得泪眼滂沱。格敏特已于三日前赶到都中,方才悲痛忙乱之中,司马玉竟没有留意到。此时真恨不能赶到母亲身边,母子俩抱头痛哭。可如今有老夫人和三位伯母在前面,他却不能逾越规矩。

    格敏特个性要强,与司马成其实也并非和睦无洽的夫妻,但在这些人中,除了老夫人与司马成是母子连心,便只有她与司马成是血肉相联,情真意切,是以哭得尤其悲痛。司马玉想起父亲临终遗言,更是泪如泉涌。但格敏特其情虽苦,司马玉其心虽悲,此时却不能撇开众亲族长辈,只叙亡夫之痛,丧父之苦。

    与格敏特并肩而立,紧紧跟着老夫人的,依次是司马玉的三位伯母。先前劝说老夫人的,便是大伯母。这时又出来开解道:“老夫人不要过于伤心,伤了身子,四叔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身后封爵,虽算不上喜事,到底朝廷没埋没四叔这些年的功劳。玉儿也子袭父爵,圣旨又着他留京待命,将来必有重用。老夫人放宽心,四叔这一支日后必定兴旺发达,后继有人。”

    老夫人道:“怎能不伤心,成儿这些年都在外面打战,四十多岁的人,没享过一天的福,最后还客死他乡。真真的老天不公,偏让我这个老婆子活这么久,现在我就是长命百岁的活着,又有什么趣味呢。”颤巍巍转向司马玉道:“也不知你爹是跟着回来了,还是留在了战场。”

    司马玉擦着眼泪道:“奶奶放心,爹爹是同我一路回来的。”老夫人更攥紧了他,叹道:“可怜的孩子,这一路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唉,你长大了,可怜你爹却去了。”这时,以大伯母为首,大家齐声劝道:“请老夫人保重身子,节哀顺便。”司马玉也跪下道:“请祖母不要伤心。以后玉儿会代替爹爹孝顺祖母。”老夫人忙拉他起来,在众人簇拥着一起进入府邸。

    话说那苏忆荫听了司马玉的话,一心记着要紧跟住他,可哪里挨得上去。那些侍从婢女见她一身士兵打扮,还偏要往里凑,打心眼里觉得她捣乱,又嫌她碍事,一人推一把,直把她推了出去老远。这才眼不见心不烦。司马玉回头不见了苏忆荫,心里着急,又不能去找她。见曾儿倒真是亦步亦趋的紧跟不舍,忙把圣旨递过去,道:“收好了。”又向他使了个眼色。曾儿心领神会,马上从人群里挤出去。司马玉隔着人缝,见曾儿正和苏忆荫说话呢,这才放心入府。

    曾儿将苏忆荫领进司马府,那时司马玉已陪着众长辈去了灵堂,找他不到。曾儿只能看着偌大的府邸发楞,原来他自二三岁起离了司马府,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如今虽说是重返旧地,却也如同苏忆荫初来乍到的一样,辨不清东南西北。正想找个人问路,就有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妈子来到跟前。

    曾儿喜出望外的扯住她衣袖,道:“妈妈!你怎么来了。”老妈子忍着泪,打量了他半天,才炒豆子似的一句一句往外迸话:“我怎么来了?!你不问你是怎么当差,怎么服侍公子的。反而叫公子记挂你,叫我来这里接你。”曾儿望着苏忆荫,心想:“公子哪里是叫你来接我,分明是放下不苏姑娘。”曾母这时也注意到了她,忙又问道:“这个小兵是谁,看着有些面熟。”曾儿推她道:“您老人家别说什么面熟,饭熟了。快领我们去见公子。”曾母朝他额头狠狠点了一下,道:“战场上性命悠关都没让你转性,你一回来就和我贫嘴。”话语中分明笑中带泪。

    接着曾母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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