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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敏特重遇苏忆荫,小丫头逞强大管家

    天刚蒙蒙亮,格敏特就起身梳洗完毕,带着人前往灵堂。一则今天是奠吊的正日子,各色事项都需提前准备妥贴;二则她也记挂儿子,不知他独守灵堂,如何捱过这长夜悲伤。

    不料进到灵堂内室时,却见他与一名侍女促膝并肩,相依而眠。心中讶怪道:“这是怎么回事?从来不见玉儿和侍女如此亲密。那些女孩子们,不知道他何时病痛会发作,没事时都不与他在一处。”仔细打量,她又分明穿着本府的素服,因唤进青儿来问道:“昨日派了谁来服侍公子?”

    青儿答道:“我叫桐儿来替公子送衣服。”格敏特素知桐儿性子刁钻逞胜,不但司马玉不会和她亲近,就连她,也是因为桐儿的奶奶做过司马成的乳母,才容她在府内做执事丫头。

    那时青儿也见到了屋内情形,忙接着道:“早上我见到桐儿时,还问过她。她说衣服已经送到了。”青儿是格敏特身边最得力的侍婢,忠诚稳便,办事尽心。格敏特十分信任她,凡事都不避讳她。所以格敏特听了她的话,便道:“你再仔细看看,公子身边的人是谁。”

    青儿这才“哎呀”一声,想起一件事来。原来昨晚一直忙到深夜,她竟忘了对夫人说起重逢苏忆荫这桩事。如今从侧面瞧过去,地上女子竟和苏忆荫有八分相像,只是不敢确认,便道:“夫人,我叫起她来吧。”

    格敏特想了想,道:“不必了,叫玉儿多休息一会。你出去守在门口,只说公子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不要让人进这个房间来。”青儿答应一声,出去了。

    格敏特留在屋内,看着司马玉与苏忆荫同盖着一件披风,依头并肩,不避嫌疑。先是眉头一皱,神色凝重,而后轻轻叹气,又显得忧虑不安。

    苏忆荫听到叹息声,睡梦中警醒,转头正望见格敏特。她连忙站起身来,叫道:“司马夫人。”司马玉在地上睡的迷迷糊糊的,伸手拉她道:“荫,荫儿,发生了什么事?你叫谁夫人呢?”原来他还只还在军营,或是返程中苏忆荫与他朝夕相处的时刻。

    格敏特意想不到,儿子身边的人竟然是苏忆荫,也吃了一大惊。但她更恼火司马玉的言行,严厉道:“玉儿!”声音像冬天里的一盆凉水,将司马玉浇醒淋起。他想到刚才的话被母亲听见了,十分难堪,拘谨道:“娘。”

    格敏特看看他,又看看苏忆荫,强压着一肚子的疑问道:“玉儿,伯父母们马上就要过来吊唁你父亲了,你还在这里睡觉。”司马玉长这么大,从未听母亲指责他半句,突然见她发火,心里也有些慌了,结巴道:“娘,我,是我错了。”苏忆荫这时才觉出尴尬来,手足无措的羞红了脸。

    格敏特十分疑惑苏忆荫的来历,但此时不是盘问追究的时刻,且也不好盘问追究。便先对司马玉道:“待会儿,你略梳洗梳洗,就出去吧。”又上向前拉住苏忆荫的手,道:“苏姑娘,想不到竟会在这里遇见你。”随口道:“青儿在外面吗?”青儿应声进来。

    格敏特道:“快领苏姑娘回院子里休息。派人好好照顾。”。青儿答应着就要领苏忆荫出去。格敏特却拉了苏忆荫手,一直送到门口道:“这里人多事杂,一时照顾不过来,只怕怠慢了姑娘。姑娘先和青儿出去,至晚间我再来和姑娘说话。”苏忆荫本是个万事随缘的人,今见格敏特夫人这样客气,一句多话没有,立即就随青儿一起出去了。

    司马玉目送苏忆荫出门后,本想马上向母亲禀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格敏特却道:“眼下最要紧的是你爹的丧葬,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司马玉知道母亲断不会为难苏忆荫,只是自己的心事要早点说明,于是有意无意透露些路上情形。格敏特听了,只不做声。

    苏忆荫来到外面,看见院子里白幡、白花圈、捆金扎银的纸扎堆,白漫漫的堆了一地。三四十个身着白布孝衣的男女仆从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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