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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望断天涯路,谁送锦衣来

城有缘呀。”苏忆荫不解道:“这是为什么呀?”小霄道:“常听老人们说,特别喜欢吃某地的东西,便是与此地有缘。”苏忆荫从未听说过这种老生常谈,也并不放在心上。

    苏忆荫分一半软糕给小霄,两人边吃边往回走。入府时,小霄与老夏们又是一番口舌。苏忆荫与小霄已经混熟,不再觉得惊讶。两人进到府内,在驻香园前分手。

    苏忆荫依旧穿过驻香园,经林荫石道,回到院中。有二、三个仆妇在院内打扫,修剪花木。看见她回来了,其中一位迎上去,道:“姑娘,公子方才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这些仆妇虽然不清楚苏忆荫的身份,但见主人很是看重她,也都对她十分恭敬。

    苏忆荫走进屋内,看见倚窗桌面上放着一个素白信封。她启开信函,摊开信笺,上面四行遒秀小楷,正是司马玉的字迹,写道是:“路阻心不歇,云断思絮长。凄清复寒凉,谁送锦衣来。”这二十个字似乎感染了主人的孤寂忧闷,显得比平时清瘦。苏忆荫遥想司马玉守灵时的悲伤与凄凉,心中替他难过。

    紫儿晚间回来后,先到苏忆荫房内盘恒一阵,才出去休息。谈话中,得知府内诸人明天就回来了。想到明天就能见到司马玉,苏忆荫心中既高兴又有些惆怅,与他见面后,自己就要告辞回家了,不知将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又惋惜那只瓷鹿被打碎,本来是想送给他,做为临别留念。

    一时间,杂念纷飞,心绪随桌上烛火摇曳不定。苏忆荫拿出今天的信笺,将看得最明白的一句“谁送锦衣来”,反复在心中念了几遍。往事如云彩飘过睛空,一件件清晰可辨的从脑海中掠过。这时才发现“离开”二字实在难以出口。

    正沉于缅想,突然眼前大亮,火光突起,苏忆荫吃了一大惊。原来手中信笺不小心点着烛火,燃烧起来。她手忙脚乱,扑灭火焰,信笺已被烧掉了一大半。抖净灰烬,只剩“凄清”两个字留在纸上,醒目刺心。

    第二天中午,苏忆荫正在屋内吐纳调息,利用凝冰石英修练“内丹功”。最近一段时间,她在正午和子夜时分,坚持修习“内丹功”,功力大有进益。完全入定之后,感觉周身内息,源源不断汇入丹田,好似云海翻滚,连绵不绝。此时方初入定,突然听得外面人声嘈杂,她心里明白是司马玉母子回来了。

    但是吸纳入体内的“凝冰石英”需要马上化解,否则会对身体造成极大损害。她只能收摄心念,稳定神识,待“凝冰石英”寒气被内力完全吸收后,才前往见司马玉。

    外面天色阴霾,乌云涌动,眼看便有一场大雨要落下。苏忆荫沿着走廊,倾听每间屋子里的动静,希望能找到司马玉。却始终不闻他的声息。略感失望之下,突见曾儿和小穗从上房内走出。曾儿一见到她,马上过来道:“公子在里面”。话未说完,旁边小穗催道:“曾儿,夫人等着你回话呢!”曾儿不敢耽搁,道:“苏姑娘,你,你自己进去看吧。”急忙随着小穗走了。

    正厅内没人,西厢是书房,也是空荡无人。苏忆荫掀起东厢房门帘时,却见司马玉躺在床上,看样子像是睡着了。她面颊一红,心道:“怎么曾儿不把话说清楚。”正要放下帘子走时,突听得屋内传来司马玉的轻唤声:“荫儿”。苏忆荫以为他醒了,应声走了进去。

    白绫帐下,但见司马玉呼吸均匀,双目紧闭,分明正酣睡沉眠。当下狼狈至极,心中掂掇道:“难道是我听错了。”又要出去。床上司马玉翻了个身,又低声道:“荫儿,你不要走。”声音喃喃,宛若自言自语。

    苏忆荫却听得清清楚楚,鬼使神差答道:“我,我不走便是了。”说完立觉不妥,双手握住发烫的面颊,暗悔道:“苏忆荫呀,苏忆荫,你在说什么呢。”偷眼去看司马玉,见他双眼合闭,依然睡得香甜,才醒悟他在说梦话。放下双手,忽然又听他低声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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