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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往事独行秦淮河,遇商贾惊喜祝观音

一双美丽的褐色大眼睛里,满是关怀悲切。

    他坐直身子,伸手抚摸白雪颈脖,安慰它道:“我没事,白雪,你不用担心。”白雪听见主人说话,宽慰它,知道安然无恙,摇头挨擦主人手背,“恢儿”欢鸣一声,迈步继续赶路。

    行了不多久,迎面奔来一匹马,马上一人高声叫道:“公子!公子”。声音喜悦急切,有“众里寻他不见,猛一转头,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喜交加。司马玉不等来人奔近,已知是曾儿了,示意白雪停下来,立在路边等他。

    曾儿奔到面前,勒住马,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还好我没有找错路,公子果然是去了城外。”

    原来曾儿见司马玉带病坚持出门,实在放心不下。需知他是公子的贴身厮仆,倘若司马玉有个三长二短。或是被人打得胸口淤青,或者干脆被大树绊成重伤,都是他照顾不周,伺候失职。所以司马玉每次单独出门,他都是人不跟随心相伴。今天更是坐立不定,左思右想,终于骑马出城来寻司马玉。

    司马玉见他跑的满头大汗,还以为府中发生了急事。问明原因,只是因为他担心自己,才放下心来。说了一句:“你真是没事找事,多此一举。”和他一起,主仆二人驱马回城。

    回到城中,看见街道热闹非凡,人来熙往,司马玉突得想起,早上他对苏忆荫说:“你跟我回都城,我们玩好玩的地方,吃好吃的东西。”他说这话相隔现在不超过两个时辰,可是对他,却像是在两百年前,许下了一个悲伤的愿望。司马玉有些心烦意乱,对曾儿道:“先不要回府,我们去秦淮河。”

    秦淮河畔,朱门玉楼林立,衣香鬓影接踵。朱门玉楼,处处朱门飞萧管,户户玉楼倚蒲柳;衣香鬓影,映日烟霞泛衣香,旖旎河水照鬓影。

    司马玉看见秦淮河畔歌女招手扬袖,接揽主顾,不由得想起当时在边城,也是在这种场景之下,他与苏忆荫再次懈逅相逢。司马玉望着那些花红柳绿、莺莺燕燕的女子,叹了一口气。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听见哄堂喝彩叫好声,原来一家青楼为了客人助兴,请了一帮杂耍班子在楼前表演,众人围观,看到精彩处,鼓掌喝彩。

    司马玉见人群中扯起了一根绳索,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腾起跃落,在绳上做着各种惊险的动作。他游目四顾,仿佛苏忆荫就隐藏在人群背后,然而没有。不自禁又叹了一口气,想起那夜和苏忆荫同赴“碧云山庄”,不由自主向人烟稀少,静僻处走去。

    前面已经到了码头,十数只大小商船、客船停泊在河面,码头上有客商行走和船工搬运货物。司马玉沿河走了一段路,看见前面尽是荒僻的荒野,便转身回头。

    突然听见唢呐声、铙钹声、法铃声,嘈嘈杂杂响成一片。一队身披法衣的道士、和尚,手执法器,口内呜里哇啦念经,迎面而来。曾儿先道了一声“真是晦气,是谁到河边来发丧。”。突然指向丧葬队伍,兴奋异常道:“公子,你看,那个爱烧包的暴发户。”

    司马玉一时没明白过来,问道:“什么暴发户?”曾儿道:“公子,你忘了,就是那个一年要烧一张王羲之的字,祭拜死鬼弟弟的商人。”司马玉这才想起曾经审理过的一桩案子。

    商人齐展鹏购置的一幅王羲之真迹,被人使奸弄诈,偷换调包。他亲自与曾儿到齐展鹏家中询问案情。听齐展鹏说到,他花重金购买王羲之真迹,不是为鉴赏和收藏,而是当作祭品在他弟弟祭日烧化,以飨亡魂。王羲之的精品佳作,就这么轻易焚之一炬。司马玉虽感动他的兄弟情深,对这种暴殄天物行为,却深为惋惜。

    他想起了这件事,说道:“原来是这个人,不知他到河边来做什么?难道是家中又有亲人逝世。”曾儿摇头答道:“不知道,这人行事古古怪怪的。”主仆两人正说话间,齐展鹏早已瞧着他们了,走出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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