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千载歌舞逐浪去,人生有酒须尽欢

消蚀人心,磨灭意志的轻糜音乐。”

    司马玉听他问的严肃,显然当成一件正经事,问他的想法。但他并不觉得欣赏丝竹管弦之乐,消遣时光,怡情乐性,有什么不好。至于说到耽好游乐,消沉意志,他本身就没有建功立业、雄心万丈的高远志向,也就无所谓“消磨”了。

    于是接过亲兵送回的酒,随意笑道:“又有酒喝了。赵兄,人生浮生如一梦,有酒当喝,临花当赏,听到箫声琴音,自然也是既入耳则安之,老实不客气的听了。”说着斟酒举杯,相敬赵穆。

    赵穆虽然出身贵戚,长公主府权势煊威朝堂,显赫皇族,算的上是大明朝权臣之家。但他毫无纨绔浪荡风气,从不将家族权势地位放在心上。再加上多年的军族生涯,军纪严明,已养成了方正端肃的性格。听了司马玉浮世若梦,游戏人生的一番话,虽然明知是戏言玩笑,也不能说明司马玉没有志气,耽好风月享乐。可是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赵蕊的婚嫁之事,他隐约听母亲提起,是要将她嫁到司马府,嫁给对面这位风流潇洒,和他情逾手足的司马玉。现在见他风流过甚,玩世不恭,心中不免略有微词:男儿大丈夫立身处世,不管能否做番轰轰烈烈的事业,首要心怀高远,不能自甘平庸。你出身功臣之家,又被授予官职,怎么习染文人颓废之气,赏花听曲,今朝有酒今朝醉。

    赵穆微感不快,默不作声喝干了杯中酒。司马玉又替他斟上,赵穆望了他一眼,又是一饮而干。

    司马玉见他突然沉默,闷闷不乐,笑问道:“赵兄,你怎么了?我说人生有酒当喝,却不是指一个人独饮闷酒。”

    赵穆没有答话,隔了好一会儿,才从恍然醒悟过来似的,道:“啊?!哦,我一个人在饮闷酒吗,不是有你相陪劝饮。”司马玉见他答非所问,严谨持重的赵将军脑子犯糊涂,实在难得一见,不由菀尔一笑,举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酒。

    赵穆见他笑意盈盈,举杯饮酒,一只手捧杯,另一只手掩住酒杯,衣袖飘逸,儒雅脱俗。胸口中好像有一团重物翻上来,压迫着他,忙收摄了心神,低头凝思,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那只酒杯。

    河面那只画舫去得远了,吹弹乐声也随之销声匿迹,司马玉轻叹了一声,道:“船行水面波无痕,千载歌声逐浪去。”说罢隔着船窗,远眺江面。

    赵穆听这两句叹息,大有世事兴衰,万物皆空的悲怆,他虽豪迈豁达,却也不能不有所感触。抬起头来正要说一句话,却见司马玉侧目远眺,俊美的脸上淡红晕染,眼神闪出碧玉般温润光泽,不经意间微一叹息,就如同荡漾柔光的秦淮河水。不由得想了赵蕊妹子。

    他这样俊美容貌,温柔神态,天下无论哪个年青女子见到了,都禁不住心动。蕊妹妹只怕也不例外吧。

    他们的船泊在河上,并未行驶。这时船舱内两人都不说话,水波拍击船底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耳中。“啪啪、啪啪”,却发增添了人心的惆怅。隔了好一会儿,司马玉收回目光,见赵穆也在望着船舱一角发怔,不由得自失一笑,道:“我们这是怎么了,都是那只画舫闹的,看来糜糜之声确是听不得。洪水猛兽,为害不浅。”

    赵穆突然心有所感,他自己也不知所为何事,听到司马玉自我解嘲,才知失态。收回茫然无所措的思绪,斟酒喝了一口,一时又觉无话可说,仍然只是沉默的喝闷酒。

    一连喝了两杯,听到司马玉道:“赵兄,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这才放下酒杯,接着先头的话道:“那位蒙古公主来到中原之前,是否婚嫁,两者间有很大的不同。如果她已经结婚生子,那么她离乡背井,远来中原,很可能是前来避难。”

    司马玉听到这里微微一惊,如果她只身前往,在都城嫁夫生子,那便是处心积虑,显然意有所图。赵穆接下来的话,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