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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失亲商船上,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不能再把小侄女送进牢房了。他想找个地方藏起侄女,正好身旁河面停着一只大商船。乘着士兵东张西望找人,暂时没注意他,他快步走过去,将侄女放在商船甲板一堆旧缆绳内,自己回到岸边。那知士兵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从身边走过。”

    “等士兵们走得远了,我男人松了一口气,转身要抱回侄女。夫人,你说我那侄女儿的命苦不苦,想来她是没有跟在父母身边的命。”

    格敏特听她这句话说的十分凄苦,显然接下来发生了悲惨伤心之事,不禁也为女婴命运担心,脱口问道:“怎么了?!那孩子发生了什么事?”

    妇人抹擦流出的眼泪,道:“我男人正要去商船抱回侄女,那只商船却早已拨锚起航,走出了很远。”

    格敏特听到这里,不禁“啊”的一声惊呼,不仅因为女婴意外的不幸遭遇,更因为想起蒋英林所说苏忆荫的身世,是她从一艘遭劫商船救出的女婴。难道天下竟会有如此离奇巧合之事?她觉得不可思议,追问道:“后来怎么样呢?有没有把孩子追回来。”

    妇人抽泣道:“我男人马上寻找白天雇下的船。找到后,艄公却抱怨说,怎么到这时才有人来。原来不知被什么事情耽搁,我妹子夫妇还没有过来。我男人叫艄公先开船,追赶前面商船。艄公开船划了一阵,却怎么也追不上。开始还能看见商船,后来越驶越远,渐渐望不见商船。这时,艄公又说天太黑了,他的船不能再向前驶。我男人只好先回岸,会齐了妹子和妹夫,一起商量办法。”

    “可是一直等到天明,始终不见妹子和妹夫到来。不知是他们改变了主意,不愿意离开都城。还是记错了日子。我男人向艄公赔礼,说好话让他再多等一日,便起身回家。走到半路途中,看见一大群人正在围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挤到跟前去看。却看见,却看见我那可怜的妹妹和妹夫,双双死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成了血窟窿人。”

    妇人说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放声悲哭:“可怜另外一个小侄女睡在妹子身上,也断了气。老天!老天!你是瞎眼睛、硬心肠。不保佑好人呀!”

    青儿等一干侍女听到悲惨哭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齐到屋外询问。“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格敏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道:“没有什么事情,你们都退下吧。”

    那妇人哭了很久,才平息情绪,渐渐止住悲声。在此期间,格敏特没有安慰她,也没有表示厌烦,只是一言不发的坐着。惨淡烛光下,妇人哭声中,她想起了很多早已淡漠的往事。

    妇人将替换赵蕊出狱的女婴交到她手上,女婴小小的清秀面庞,一双黑亮清澈的大眼睛,无邪信任看着自己,而自己却将她送入生死未卜的阴暗囚牢。

    她的丈夫和赵辉利用权势和金钱,打通刑部官员关节,私放蒋英林出狱。不知如何消息走露,官兵连夜追拿。

    第二天传来消息,犯人蒋英林母女在狱卒帮助下私逃出狱,逃窜途中拒捕顽抗,被追捕官兵严正法纪,乱刀砍死。他们大吃一惊,待看到死者尸首时,才知道是误杀其他人。感念死者无辜做了蒋英林的替死鬼,丈夫和赵辉又疏通关节,买了三具棺木,装殓三具尸体。最后交待给刘诚,给他一笔钱,吩咐买块墓地,好好安葬他们。

    当年丈夫向她说起安葬一事,还说刘诚是个大好人,接过钱,看着三具棺木,哭得泣不成声。谁想得到,棺木里的三具尸体,是刘诚的至亲骨肉,妹子妹夫还有刚满周岁的侄女儿。

    格敏特越想越觉得,这件意想不到的事不但悲惨,对刘诚夫妇来讲简直可说是残酷,更别说那对横遭惨死,无辜被杀的青年夫妇和他们的小女儿。她心中实有说不出的滋味。

    待得妇人擦干眼泪,不再哭了。格敏特才向她询问,如何肯定苏忆荫就是当年失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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