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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

    我已打定了主意。“别磕了,再磕,不用我罚,你自己就死掉了。”我面带嘲讽地说道。这种人,你没给她看到牙齿的时候,她蹬鼻子上脸地欺负你,等你露出尖牙利齿时,她又像条狗一样地乞求,毫无自尊,天生的奴才!

    看着她停了下来,我说道:“这样吧,你磕了半天的头,我就网开一面,按轻的罚你!”我坐在杨嬷嬷给我搬来的椅子上,抚摸着自己粉红光滑的指甲说道。“不过”我拖了个长音,刚要给我磕头谢恩的王嬷嬷闻言停止了动作。我微微一笑,说道:“不过,你若是让福晋听到了你说的话,她会不会嫌我罚得轻,再补罚你一场,我可就说不准了!”

    王嬷嬷的脸色已经练到了乾坤大挪移的第四层。

    我不去管他,慢条斯道:“这轻罚么,就是掌嘴了,让谁来掌好呢?让府里专管行刑的老康,还是蔡叔呢?”我眼睛看着王嬷嬷的脸色,她已经被吓得脸上青白相间,却不再变来变去。乾坤大挪移的最高境界?金庸好像是这么写的,练到了最高两层,脸色就不再变了。

    老康和蔡叔都是府里专管看门和行刑的,类似于各单位的保卫干部。这两人别看名字叫得亲和,行起刑来却是六亲不认。不管什么刑,落在他们手里,都能行出花样来,就算只是掌嘴,都能要了人命。

    王嬷嬷又一个劲儿地磕头,大叫主子饶命,大头也跪在道:“主子饶了王嬷嬷这次吧,别叫老康和蔡叔来。叫了他们,王嬷嬷一定会没命的!”

    我看着大头弯起嘴角,问道:“哦?这是为何?只不过是掌个嘴罢了!”

    大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嬷嬷,似在犹豫。

    王嬷嬷咬牙道:“这时候还犹豫什么?照直说好了!”

    大头说道:“这两人行起刑来,一向不手软,等闲的,也许在他们手里能留条命,可王嬷嬷去年刚入冬的时候,因为分份例的事,跟完颜主子院里的香儿打了起来。最后,福晋把香儿罚了一顿,还提早找了个破落户把她给嫁了。据说,这破落户不但穷得经常揭不开锅,为人还十分不堪,香儿刚嫁过去半个月,心中不甘,竟自杀了。”

    啊!我差点惊呼出声,就因为两个下人打架,竟弄出了一条人命!完颜主子?就是那个完颜.兰儿吧,我听过她和九阿哥一段床戏的那个!

    恐怕打架只是表象,真正的根源还是女人争宠。

    嫡福晋和最受宠的小妾之间是没有和平可言的。

    别说嫡福晋,就是这王嬷嬷手上竟也沾有血腥,这府里还有干净的人吗?我若继续呆在这里,会不会有一天手上也沾了血腥?

    压下心头的令人不快的思绪,我问道:“你说的这些与行刑有什么关系?”

    大头道:“那香儿是蔡叔的亲侄女,香儿受罚是老康行的刑,老康和蔡叔交好,行刑时就打得不痛不痒。福晋不满意,才最终把香儿嫁了出去。”

    原来如此!我再一次认识了嫡福晋的狠辣,嫌没把香儿打死,就另使手段逼死了她。而这王嬷嬷挑起了事端,是香儿郧命的导火索,所以蔡叔一定恨死了她。老康又和蔡叔交好,所以无论是找老康,还是找蔡叔,她都是死路一条。

    今儿无意中,倒现了这档子事儿。阴暗、丑陋而血腥。而我,不想沾上这血腥,更不想掺和嫡福晋和完颜氏的争宠。

    我沉声说道:“既如此,我就不找他们来了。那这事儿找谁呢?”我眼光扫向站在面前的几人,“我这儿只有小荷和杨嬷嬷两个女人,力气小,没打个几下,自己先手腕子酸了。这里只有大头一个男人”我注视着大头,大头也紧张地看着我。我继续道:“不过你又和王嬷嬷交好,让你业行刑和玩笑无异。”

    我停了下来,大头低了头。王嬷嬷却急道:“刘主子,您心地仁慈,求您行行好,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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