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昨日的相聚
夜很冷,很黑;几盏灯发出微微的光,夜却似乎更暗。夜里独自走在雾蒙蒙的山中,这种感觉。往更深处走,阴森的感觉却突然消失,孤独感也变淡。欢快的人群的笑声越来越远,前面只是无尽的黑暗和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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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方案最终确定。在大雨过后的晚上我们来到了岳麓山顶的“极目山庄”。名曰极目,一大团雾气把山头都笼住,山下有些什么,却浑然不知。仿佛与世相隔。夜幕降临,朋友们都聚在一间屋子,暖和,欢快交融着。把灯光变暗,一起吼吼有劲的歌,在欢声笑语里蹦蹦跳跳,恣情的挥舞,赢来一阵洒脱的*,任何烦恼似乎都被甩开。再点亮灯,唱歌的唱歌,下棋的下棋,打牌的打牌,一张张熟悉的笑脸,一个个欢快的身影,笑声吆喝声和歌声,再加上吹来的暖暖的风,一切是令人激动的完美。
黑黑的山上,这个屋子里装满了快乐和光辉。就好象黑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在夜里如果你盯着看明月,你会发觉整个夜似乎都是那么的明亮。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似乎消受不了这些幸福,便从温热柔软的靠椅中起身,径直打开门走出去。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冷风,和一片毫无悬念的黑暗。除了寒风,一无所有。我继续在黑暗中沿小道中走着。在这里,真是什么都可以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迫使自己选择了后者。我只是一直往前走,那欢快的小屋在身后越来越远,直到不见。那笑声也渐渐淡去,留下我感受的,还是那寒风和黑夜,心里的孤独和对黑暗的恐惧感却不翼而飞,只剩下空虚,心中一无所有;带走体温的风,也任它吹着,似乎很无奈。我开始想了。这些在黑暗中感觉似曾相识;然而心中又预感它还会发生。
我回头,开始沿来路走近小屋。慢慢的,看着眼前的明亮越来越辉煌,听着笑声越来越清晰,有种久违重逢的感觉----即使我只走开了几分钟。这种感觉却似乎在梦境中,它不曾被我真实感受过,只在幻觉中存在。我弄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进了小屋继续欢乐着。
在睡房继续着欢乐的气氛。八个人一圈的扑克,五六个人下的象棋。还有我一人玩了一个小时的空当接龙纸牌。直到黎明前。
后来才发觉,离别的感觉,是空虚,是无奈。曾经感受过,不久也会来到。只有在梦中,在幻觉中,才能回到那个曾经欢乐的世界,走进那个已经不存在的相聚。
珍惜。不要说珍惜。能够感受着,就不错。最后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