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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天下没有好男人

骨的腿,害怕得哭了。包扎完后,沈燕把棉布拿下,才发现白蓉下唇上清晰的齿印,她抹抹包好腿,隐隐有些灼热,里面一定很疼。

    沈燕问白蓉:“你恨你爹吗?”

    “恨!”回答得斩钉截铁!

    沈燕紧紧握住白蓉的小手说:“蓉儿妹妹,以后我保护你,谁也不敢再欺侮你了,别怕!”

    小小的白蓉心里一直是那么孤独无依。自出生她就像一片飘叶,从来没有人说要保护她。听了沈燕这话,感动的眼泪在打转,她畏畏地问:“真的吗?可爹说我是灾星。谁遇到我,谁就有血光之灾”。

    “那是你爹唬弄你的,我才不信呢!”

    沈燕不由分说地抱起白蓉走到窗边,把沈太太也喊了过来。她要白蓉双手合并,和她一样面对窗外的蓝天。沈燕说:“皇天在上,娘亲在上,我沈燕在此和白蓉结为姐妹。从此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沈燕要白蓉也跟着说一遍,白蓉就说了一遍。然后,沈燕要白蓉端杯茶给一旁的沈太太,要她叫娘。白蓉看着沈太太的笑脸,很自然很乐意地喊了声:娘!

    沈太太在一旁含笑地听着,她为善良的女儿感到骄傲;也为自己新添了个聪明女儿感到幸福!只不知,倘若她早料到之后的变故,还会笑得如此幸福吗?

    第二天近午饭时,沈卫国扶着外婆回来了。病中的白蓉,刚睁开眼就看到外婆那张慈祥的脸。她小手儿一下子抱着外婆的脖子,嘴里凄凉地喊了声:外婆!便不由分说地大哭了起来,似乎要将这一路的委屈和血水一次性全哭出来。

    外婆抱着受伤的白蓉,一双大手温柔地拍着白蓉擅抖的肩。老人心里是无限的苦酸:自已历经千辛万苦拉大一双儿女,以为年老了会享享清福。谁想*时,一个被拉到远在天边的穷乡里;一个娶了个恶媳妇;自己最终还是孤老一生。如今这才四岁的小孙女,命比自己还苦。自己已是八十了,这往后小孙女可怎么办呐?儿女的事,她从不干涉。对儿子,她知道媳妇凶就单独住了出来自己种菜园,自己养自己;对女儿,女婿想有个儿子也无可厚非,只是她想不到竟如此恨亲生女。外婆是传统思想,女儿嫁出去了,嫁鸡随鸡,她也不去说曾洁爹什么,只求女儿过得好点就行了。小孙女,她只有自己来养活了,至于百年之后,白蓉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这样想着,外婆双目也盈满了水。祖孙俩,抱头狠哭了一阵。

    在厨房里,沈卫国和沈太太则一起忙着,表情是兴高采烈地,像年轻了十岁。沈燕从未见父母如此重视一个人,买了满大桌的菜,父亲还放下一天的工作亲自下厨。更让沈燕吃惊的是,父母竟唤白蓉外婆叫:干娘!

    外婆和沈卫国,确有一段缘。

    当年沈卫国逃出沈家流浪在外,迫于生计加上那个特殊的混乱时期,他偷、抢、打劫,十足一个小混混。那时,白蓉外婆孤独一个住城里大房子里。一次,沈卫国悄悄跟着外婆进了宅院,本想偷点东西,不料却被手脚还利落的外婆逮个正着。外婆不但没有把他拉去报官,也没有打骂他,而是给他吃了饱白米饭,还帮他洗漱了番买了套新衣服给他穿上。那时的沈卫国,才刚刚二十二正长架子骨的年纪,也是容易被感化的年纪。自沈家破败,父母双双被红卫兵拉去批斗死后,家乡的孩子们总拿他嬉落,结伙打他,都说他是地主家的儿子、*党的儿子。没有人再跟着屁股后面喊少爷,也没有人再关心过他的生死。村党支书用一种鄙视眼光,揪着他的头发一次次地拿他当批斗会主要对象,他终于受不了逃了出来,逃到这没人认识他的大城里。因怕被再捉回去,他不敢光明正大地找活干,只有干这种见不得光的活生存下来。从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他在外整整四年了。是外婆,让他感觉到了娘亲的温暖。当即,沈卫国在外婆面前哭个稀里哗啦。外婆因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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