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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引子

    在我家有一个疑团,它生在我爷爷身上,这个疑团让我的父亲终身都在猜测。

    大概是在父亲十来岁的时候,有一次爷爷带着土制的猎枪进山打猎,并不是他老人家兴致好,而是父亲饿。爷爷是在早上出,按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情况,不管收获如何,太阳落山之前他是一定会回来的,但意外就是生了。当天下午,天猛的阴了下来,紧跟着下起了雨,雨很大。

    家里人有些担心,不过这场雨并没有引起奶奶和父亲的恐慌。毕竟爷爷是个成年人,

    身边还有杆枪,当时在我们陈村附近的山里已经没有什么大号的野兽了。所以奶奶还是和

    往常一样准备晚饭。爷爷的那份饭一直留在锅里,奶奶和父亲都认为爷爷会回来的很晚。

    但直到父亲熬的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爷爷还是没有回来。

    第二天清晨,奶奶起的很早,她有点坐不住了。就在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

    爷爷拎着两只兔子走进家门。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但是让我父亲一生不解的事情已经开始。

    爷爷宽厚谦和,待人诚恳,生性乐观,不过就是在这次进山之后,他仿佛整个人都

    变了,除了平日做做田里的活,别的时间大多全是闷在屋子里度过的。奶奶最先感觉到

    爷爷的变化,她猜测爷爷一定是在进山期间遇到了什么事,不过不管她怎么问,始终都没

    有得到一个字的回答。爷爷就这样郁郁生活了三年之后去世了。在他临死前,父亲跪在床

    头痛哭,爷爷摸了摸他的头,深深叹了口气。

    以上就是我父亲对我讲述了无数次的事情经过,不过说实话我对这件事的兴趣真的不

    大。父亲经常研究一口爷爷留下的箱子,父亲去世后,这口箱子又留给了我,我看过里面

    的东西,一件破衣服,一把生锈的匕,一块石头,还有面半个巴掌大小的黑牌子。这口箱子被我扔到阳台上。

    我认为,生在我爷爷身上这件古怪的事也许永远都没有答案,至少当时我是这么认

    为的。

    但我并不知道,这个答案一直都在等我。

    很长时间以来我都没有份正式工作,我这人很懒,而且缺乏组织性,自由惯了,所以

    找工作很难。不过为了吃饭,我也得忙活,做一些比较轻松自己又能接受的活儿挣点小钱

    糊口。如果不是认识尤小松的话,我想可能到现在我的生活仍然是平淡而且乏味的。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位爷正坐在一家小拉面馆里就着拉面喝白酒。因为饭馆里没

    位置,所以我不得不凑合着跟他挤一桌。这家伙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粗,野,而且壮,

    我尽量只占用桌子的一少部分,以免跟这样的壮汉子生纠纷。尤小松一口面一口酒吃的

    非常带劲,偶尔还翻起看上去迷迷糊糊的小眼睛看我两眼。很快,他就连汤带水把一大碗

    面和一瓶半斤装的白酒扫了个精光,惬意的打着饱嗝付帐走人。这样的汉子在火车北站和

    青年街上多的是,所以并没有引起我多大的注意。

    饭馆的生意挺红火,服务员忙不过来,我把自己的面吃了一半,才有个半大小子伸着黑乎乎的脏手来收拾刚才那壮汉子的碗筷,那双黑爪子一边麻利的收拾桌子一边把个黄塑料袋往我这边推了推,因为我经常来这家面馆吃饭,所以小服务员很善意的提醒我走的时候别拉下东西。

    我确定我是空着手来吃饭的,所以,我认为这个塑料袋应该是壮汉子丢下的。虽然我经常渴望能在某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捡一大包人民币,但眼前这个塑料袋里很显然不是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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