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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遇险

    我虽从小在阳川长大,但没几个朋友,特别是这两年为生计奔波,实在没有找人交攀旧情的精力和时间,因此思前想后,除了苏老板,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依托的人。我那个破家窝着两件宝贝,既然让人惦记上了,不免日后还有再次上门光顾的可能,所以我决定把两块墨玉临时托苏老板保管。

    盗掘望儿山唐墓这件事算是我和松爷彻底上了刘胖的当,想着苏老板即将离开三谭院,从此我们在这儿无根无蔓,维持生计颇为艰难,不但我愁,就连松爷也唉声叹气。

    憋了几天,松爷还是坐不住了,又跑到刘胖那里去,这是个浑人,倒也爱憎分明,把责任全推到庞老二身上,对刘胖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我们在唐墓里没得半点好处,所以事前跟刘胖约定的如何分赃云云全成了空话,要说起来刘胖也和我们一样算是受害者,出钱出力跑腿打杂,活一点没少干,便宜一点没占着,还帮着庞老二说话,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偶尔失眼一次情有可原,要是为了这点事就怨恨朋友,义气二字不全成狗屁了吗?

    话是这样说,但生意人无利不起早,刘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就历练成一根百折不挠的老油条,松爷在他那儿晃了几天以后跟我说了件事,原来刘胖心里到底还是没把墨玉放下,搁了这么多天,再次郑重提出从我手里收购墨玉。玉这东西是不好估摸价值的,古语有云,黄金有价玉无价,一块上品宝玉要比同体积的黄金贵重的多。但这玩意儿天地孕育而出,和那些先秦两汉留下来的神器相比,还是逊色几筹,我手中这两块墨玉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精品,不过也难称前所未有,刘胖这么巴巴的几次跟我商量,难道纯是看上两块墨玉?我不由的心头疑云骤起,要是这胖厮另有所谋,只能说他也知晓玉中的隐情。据我所知,卫攀应该是唯一知道墨玉秘密的活人,卫神眼那位金姓朋友想来年岁不小,此时在不在人世还不好说,姓卫的肯定不会把这样的事随便乱传,那么刘胖要是清楚墨玉的实际意义,他是从那里得知的?虽然只是怀疑刘胖,但这些问题把我脑袋想的都是糨糊,全然忘了松爷还在身边等我回话。

    有必要给松爷稍稍透漏一点秘密,现在挖墓泡汤,要是他天天没完没了的跟我纠缠卖玉的事,我怎么能受得了?退一步讲,墨玉里其中一块是松爷从死人身上摸来的,较起真来,我没法厚着脸皮扣在自己手里。于是我对松爷说这两块墨玉非同小可,跟一处宝藏有关,所以万万不能卖给别人。松爷听到墨玉和宝藏沾边,先惊后喜,追问其中的细节。我心说要是知道细节谁还有工夫跟庞老二去挖什么唐墓,抡铲子就奔宝藏去了,当下对他说墨玉宝藏之间的关联还没弄清楚,不过你回去告诉刘胖让他早死了这条心,还有,嘴紧点,不能把这事透漏给任何人,别谁一忽悠你你就说实话,你要嘴松把消息露了,值钱货万一让人先摸走,咱们可就没一点指望了。

    “我知道,就和沟里那个死人一样,保密。”

    松爷并非傻的不透气,自从知道墨玉的事以后逐渐减少到刘胖那里去的次数,这种人,有时候得跟他把话说透。指着古墓财是没希望了,墨玉的秘密,别说一时半会,就算三年五载我也不晓得能不能掘出来,万般无奈之下,我跟松爷只得强打精神,准备再操旧业。不过人就是这样,心里有指望,穷日子也能过的很快活,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松爷却只知道个大概,奔三十的人了,因为有墨玉给他撑起希望,每天都忍不住的欢喜,时常问一句:你说的那宝藏跟座实实在在的大墓比起来怎样?也亏他看得起我,当我是万事通,什么都知道,我心想,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不过何必说出来扫松爷的雅兴?于是我说墓和宝藏能比吗?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松爷高兴的在屋子里乱翻跟斗,活跟打了鸡血一样。

    这会儿距从古墓回来已过了大概个把星期,连着松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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