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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夜半萧声

    一听庞老二说有人朝小院子窥探,我先想到的就是老土,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念头,老土好歹也算是我们的“熟人”了,如果真是他来窥探,以庞老二的眼神,怎么会认不出他?我们此来云南行踪隐秘,若是偶然遇见老土也就算了,谁知道还有旁人也惦记着我们,难不成真是韩慕亭嘴巴不紧?

    我们顾忌着长时间这样鬼鬼祟祟的交谈会让姑娘起疑,庞老二朝远处望了望,低声说道:“等小尤醒了,咱们先离了这块是非之地。”

    我们大伙儿均觉得有理,此时此刻如果真生变故,松爷岂不是案板上的肉?我也顾不得那姑娘的眼神干净不干净了,心想还真得早早离了这地方。打定主意,我起身走到松爷的临时病房,姑娘已经把草药研磨成了糊状,正准备给松爷敷药,我先前心里对她的信任不知不觉间流掉不少,看着草药,不由生出别的心思:这草药,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不过若是姑娘真用眼神骗过了我,有意谋害松爷,这时候我后悔也已经迟了,只得见机行事。

    等把一切都弄妥当了,松爷还是处在昏迷状态。我赔着小心问道:“我这同事什么时候能醒来?”

    “看他身子这么壮,应该醒的早,大概到天黑就差不多了。”

    我一听不由暗叫声苦,这时候正是下午三点左右,还要再等几个小时,若是天黑才抬了松爷走,黑灯瞎火的处在野地里该怎么对付?姑娘看我面有难色,宽慰道:“不要紧,我家虽然房子少,但腾出这一间给你同事住着,我去跟我妈挤挤,不过,你们几位,可就得天当被地当床了。”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心道你这姑娘也忒胆大了,白天留几个生人已经有够危险,大晚上了还敢继续留着我们?真是心地善良?还是“胸有成竹”?我出去对庞老二说了,庞老二沉思片刻,却想不出个稳妥的主意,小六子低着头佯装在地上画画,悄声说道:“二哥,要不咱们现在就动身?青天白日的还好说,要真到了晚上,咱们身上又没带家伙,可防不住人啊。”

    其实庞老二怎么会想不到这一节,只是他担心松爷的伤脚刚刚固定好,小路难走,又赶上黑夜,颠簸起来怕碎骨再次离位。他想了良久,对我说道:“不管怎么样,得找个稳妥地方过夜,哪怕明天再多走些路,现在把小尤抬上,赶在天黑前回营地,这户人家虽然蹊跷,但那丫头给小尤治的倒不含糊,能顶过这一夜,明天做好准备,顺大路去村子。”我点点头,找到姑娘,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又掏出五百块钱,说道:“真得谢谢你拉,我们得趁天没黑赶回去”

    “恩?你们都走?那谁看护病人?”姑娘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得抬着他一起走了。”

    “那不行。”姑娘皱着眉头说道:“刚刚给他裹好伤,你们现在抬他走,肯定得把断骨又给挪位,你没听人说过吗?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们都急着回去,怎么不为病人想想?”

    一席话把我说的哑口无言,按常理说,我们确实不该急着把松爷弄走。但这小屋,这母女,还有那个窥探者,又有那一点合了常理了?庞老二决定,也不跟姑娘罗嗦了,丢下钱,直接把松爷抬走。

    我们几个人刚准备动手,就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从远处朝小院子走来,这汉子端的好力气,一边肩膀扛着一个大麻袋,庞老二定眼看看,面色突然一变,对我低声说道:“这就是刚才那暗中窥探我们的人。”

    这该怎么办?对方适才是隐身偷窥,而这时却大咧咧的现身,若不是留着后手,他敢这么托大?我们几人顿时提起精神,面上虽没变化,其实心里都拉紧了弦。

    那汉子走到篱笆前,用脚轻轻踢开院门,斜眼瞧瞧我们,张口叫道:“小月?小月?”姑娘闻声从屋里跑出来,满心欢喜的叫道:“二叔?你怎么来了?”这两人一问一答又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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