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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一个笑话

    江湖纪元6718年的2月份,这一个与常年无异的初春,有着未经历过的人想象不到的热闹。

    本来一月份已经有积雪消融万物复苏的迹象,可是一般都要到最后几日才会逐渐清晰,所以龙灵王朝的人们习惯将二月份当做来年的初春,这习惯也不知道沿承了多少年。

    大衣棉绒是还无法脱下的,因为积雪融化的时候才是最冷的。或许寒梅还在绽放,释放它还未消退的漏*点,但是所有春天的花都还没有开,而许多人的心底早就有了怒放的心花,于如此时节,总有些万物欣欣向荣的感触。

    似乎极久以前的初春那几日,是一个极盛大的节日,可惜这土地上的人过了数千年,上面的人无数次的换了身份换了记忆换了模样才再次出现,那些个需要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规矩,便如此很是悲哀的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如今的人们只知道这几日应该穿得十分喜庆,当然温热人心窝的大红色是最好的。走走亲戚窜窜邻友,赶些集庆,这几日要将一年的辛酸寒苦尽数遗忘,满脸带笑面对旁人。

    可惜江湖纪元6718年这一次,龙城街上本该熙熙攘攘的大红色人群比往年少了不少,倒不是说今年街上清冷,正相反,今年的龙城街上有往年无法相比的热闹,只是这热闹颇有些不同。

    图个喜庆的人,绝不会随身携带着兵器走来走去,也不会冷着脸漠然以对或是笑极假的相互寒喧,更不会一言不合刀剑相向。

    若是从天上看去,这些在龙城走来走去的人群,好像无数色块被毫无目的性的拼凑在一块儿,变成常人无法理解的一幅典型抽象解构主义的代表画。

    龙城的内城,最是热闹的落尘大道,一家全国都有名的青楼,有旁边所有同行都不具备的喧嚣,也有在夜晚依旧喜庆着的大红灯笼。顶楼一个飞檐之下的大红灯笼旁边,一扇红木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来,旁边灯笼打过来的光线射不进里面,只能映照出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握着一个银质的精美酒杯,还有一张十分平凡的脸。

    暮晨杵着窗沿,小啜了一口无色的酒水,将那精致酒杯放在一旁,双眼略带迷茫的向窗外伸出右手食指,勾勒那些边缘不断变化的色块。

    一声轻微的推门声,暮晨随之一笑,“真是热闹,足有四五年了吧?都快忘了是怎么回事了……”

    红楼香闻言也是一笑,走到暮晨身边,似他一样杵着窗沿,看着下面被阑珊的灯火映照得五彩斑斓的人群,嬉笑道:“还能是怎么回事,早就知道不过是一场闹剧一场戏,只是改长了时间,而且这一次更热闹些罢了。”

    暮晨狠狠地一甩手,似乎将街上那人头攒动的拥挤尽数从眼眶中抹去,拿起酒杯走向了桌子,“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习惯人太多的地方。或者是……从来就没有习惯过?”

    红楼香侧回身来,依靠着窗沿看着房内。还是一贯的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盘腿坐在床上,环抱着剑闭着眼终日自修,长的梢处依旧微微泛红,男人即便是坐在桌边饮着酒,也如床上的女人一般周身泛着淡淡紫光,居然是随时随地没有放弃过的自修。

    这一副场景也不知持续了多少年,时间变了地点变了,可是两个人似乎依旧没有丝毫变化,竟成了九人中最经得住时间消磨的。

    算一算,大约过了五十多年,当年的九个人,死一个六六大顺任我游,隐一个事不过三别离欢,走一个四海为家破书生,如今还在一起的不过堪堪六人,暮晨、鸳鸳、小七、**、自己和曾假,终日没心没肺的嬉笑着,却再也没有谈起过人生。

    人生是什么东西?

    红楼香私底下会自己想想,她寻思着其实他们也会想,只是都得不出个确切的答案。比方她自己,若是想起这人生,就会忽而脑中一片空白,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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