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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战(十)

    笑古死了没有?

    笑古没有死,王故的剑,除了对着他腹部的最后一刺,都没有伤及内腑。死是死不了,可这样的伤势和这样的惨败,对于笑古来说,生不如死。

    没有人上来帮他,即便是有心也不敢,因为方才笑古那五彩流光在云依身上显现出来的效果,明显是剧毒,而且是极度折磨人的剧毒,且看他那与寻常人大大迥异的血液颜色,内中罕有那同样剧毒的可能性大得让人恐惧。此时他浑身上下都布满了从他体内溢出的五彩液体,如此情况谁又会冒着莫名其妙中毒的可能性,如同自找苦吃一样来帮他?

    这样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生于星宿派便意味着若不会奉承谄媚和提心吊胆,早几年就被人害死了。所以笑古自小便学会了保护自己,那种环境之下保护自己也就意味着对别人要有一颗蛇蝎般寒狠的心,也就意味着要活下去就要吃得人中极苦。

    而如今的笑古,一身妖异巨毒招招制人生死两难之境,与此同时也要忍受那巨毒缠身时时作的折磨,现如今他萎靡于地的模样,若是知晓内情的人,也会不自禁的心生怜悯,暗叹这人生下来,或许就注定了一生都是一个悲剧。

    此时已经没人再关注这个可悲可叹之人,因为场中骤然多出了两个人影,待人们看清之时均是心中一悸,已知今日之事到了**。

    没人搭理的笑古兀自瘫软在地喘息了片刻,竟然慢慢起了身,哆嗦着手给自己点了穴止了血,又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居然摇晃着站了起来,步履阑珊地朝高台走去。

    爬上了高台,一众星宿派弟子都看着他,但是那一双双神色各异的目光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蕴意,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笑古眼中布满血丝,但依旧很努力的瞪大,冷冷地一个一个扫了过去,强撑着身体换了一件衣服,又一次稳稳地坐在那紫膻木做的高背椅上面,好像在告示些什么。

    但是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连眼睛都不敢闭,也不敢运功恢复伤势,甚至比战斗的时候更加警惕,兀自强撑着重伤的身体,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身后那一票和他穿着同样衣服的人身上。即使身体再疲惫,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哪怕只是分秒的松懈,或许背后就会有致他死地的东西降临,那他就真的要死了。

    这时候场中忽而又上了一人,接着飞仔和别仁也双双神色冷肃的踏入场中,与对面三人呈两两对视之势。

    这是什么情况?看台上的许多人都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死死看向场中。

    “他若败,也只能败在我手上,就像他只能死在我手上一样,你们下去吧。”

    立于场中的女人忽然话,暗红双眸片刻不离对面王故。

    “我为什么要下去?”引无啄低着头看着手中快要完成的织物,专心致志地慢慢织绣,哼哼冷笑了两声,口中道:“我与他斗了这许多年,凭什么又要让你了?”

    “倒是新上来这位华山的,”引无啄也不抬头,漫不经心地质问道:“你又是怎么想要跑上来的?”

    谢末将两只手臂抬到胸间,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摁过去,出一声声如炒豆般清脆的响声,接着右手先是拇指亮起一道如剑般的杏黄色光芒,出指一尺长短,乍放即收,然后是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尾指,最后是左手小指。如此轮回,他的气息也随着出指的不同而变化,时而雄劲绝伦,时而巧妙灵活,时而气势雄迈,时而拙滞古朴,时而轻灵迅捷,时而飘忽不定,刹那间竟变化数次,端的诡异莫测。

    气息这东西,乃是气质的外放,一人同一时间常常只可能有一种,若是变化无常,那这个人精神必然有问题。

    谢末精神有问题么?显然不是。那奇妙之处就在他的武功了,以指力凝剑,每一路指剑配套一路剑法,自然牵引得武者气息随之变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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