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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做个真汉子-1

来打打牙祭,心中又有些茫然。

    元庆学校里有个外号叫“大簸箕”的同学,他家开了个油条铺,他说他家的钱论簸箕装,确实,大簸箕整天吃好的,穿好的。

    元庆弄不明白,敢情世道变了?工人阶级开始受穷,小偷和小商贩提前进入**了?

    胡金没有食言,过了没几天,他提着一只烧鸡和几个肉罐头来学生宿舍看元庆,说了很多让元庆摸不着头脑的话。

    元庆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富贵险中求”,琢磨来琢磨去,元庆还是没琢磨出来这话的具体意思。

    胡金临走时对元庆说,每个人的情况不同,走的路也不同,但只要是朋友,这些都无所谓。

    元庆觉得胡金很会说话,这是在替小偷辩解呢。不过元庆还真觉得无所谓,有什么呀,你又没偷我家的东西。

    胡金走了,大腚躺在被窝里竖大拇指:“我认识他,胡金大哥,有钱有义气,真‘起闯’。”

    元庆笑了,心说,这年头真是有意思,还有佩服小偷的。

    有天晚上,小满来学校找元庆,说他看见扁铲混在胡金他们那群“皮子”里面,从一辆公交车上下来,打打闹闹地去了一家饭店。元庆说,你不是不管扁铲了吗?小满“嘭”地踹了一脚墙:“操他妈!他做贼了!我没看见也就罢了,看见了心里不好受!”元庆说:“随他去吧,他愿意干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咱们要是去管人家,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弄不好,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就成仇人了,那多没意思?”

    小满瞪着元庆看了好长时间,留下一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扬长而去。

    其实,元庆不是没管过扁铲。元庆牢记着肖卫东临走时说过的话,他不想让扁铲因为做贼而吃亏。

    前几天,元庆回家拿换洗的衣服,碰见扁铲出门,元庆拦住了他:“我有话对你说。”

    扁铲嬉皮笑脸地说:“跟我装什么大人啊?我爹死了,还有我妈管我,你跟我‘晃晃’什么?”

    元庆掐着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摁在了地上:“告诉你,咱们院儿里不出贼!”

    扁铲边反抗边扯着嗓子嚷:“你没做过贼吗?你小时候跟我一起偷煤球,长大一点儿你还偷过饭店里的包子……”

    元庆撒了手,扁铲趁机窜了出去,拐角处传来一声嘶吼:“是兄弟就交往,不是兄弟咱们以后不要搭腔!”

    那天回到学校,元庆想了很多,想到最后,他竟然分析不出来自己到底算个好人还是坏人了。

    元庆有些同情扁铲,打从他爸爸住院,他的家就败落了,花费很大,光指望他妈那点儿工资,没法生活。

    也许胡金也是出于好意……可是元庆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去做贼。

    元庆下了不再去管扁铲的这个决心没有多长时间,扁铲就出事儿了。

    那天上午,班主任老师把正在上课的元庆叫出教室,说警察找他。元庆吃了一惊,我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了?懵懂着跟老师去了办公室。两个穿便衣的警察问他,认识不认识肖卫国?元庆一下子反应过来,扁铲终于还是出事儿了!点点头说,认识。警察说,肖卫国因为在公交车上行窃被抓了,在派出所里交代,他跟你曾经也干过类似的事情。元庆冤枉得直想哭,扁铲这个混蛋怎么什么都说呀……把心一横,干脆跟警察说了他小的时候偷煤球、偷包子那些事儿,甚至连爬墙去别的大院偷过人家晾在院子里的地瓜干那事儿都“交代”了。

    警察走后,元庆没有心思上课了,跑到宿舍闷坐了一个上午,眉头都皱疼了。

    宿舍里有个装头疼逃学的同学在抽烟,元庆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抽烟的。

    三天后,扁铲从拘留所里出来,被等在大院门口的元庆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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