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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醋了

    “公子……夫人,咱们到了……”吕叔在外头掀帘进来,声音暗沉,眼底也似是带着水光的。

    管沐云回握着我的力气越来越小,我知道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撑起身子,和吕叔一起搀扶起他。

    亏了还来得及在关城门之前进去。

    吕叔在我们未到府中之前,就派人快马去请大夫了,于是等我们到了的时候,那位竞阳城里头医术最好的老大夫已在府里等着我们。

    管沐云已然是半昏迷了,就是如此,也在不间断地咳血。老大夫正在凝目诊脉,清叔、文叔、伍叔、吕叔都跟我一般焦灼地等待着,静非不在,此时大家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位老大夫的身上了。

    好不容易等到大夫撤回手,起身到了桌案那边。

    伍叔等人急忙围了上去,“大夫,怎么样?”

    我还在管沐云的床榻旁,正靠近他一些,用帕子给他拭过了唇角的血迹,耳朵则凝神细听大夫的话。

    “唉……”一声叹息,将我惊得转头,就见老大夫的眉头皱得死紧,摇头不已道:“他前几日就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带着毒的,如今旧伤没好利索,就又添了新的!这新伤更麻烦,五脏六腑几乎没哪处没伤着的了,再牵上了原来还未清除干净的毒,更是难上加难,老朽此刻想到了两个有效些的方子,一个制毒,一个疗伤,可是分在两个方子里的乌头和白及,竟是相克的,却又着实不能用别味药来替代……可是难了!难了!”

    “既然相克,那就不能换个方子么?”文叔急道。

    老大夫摇头,“难呐……他的伤太重。一般的方子没用。可是药下得太重了,他的身子又受不住,老朽斟酌来斟酌去,就是这两个方子,可也保不得定然有效,更甚者,那乌头天生带毒,病人如今体弱至此,稍稍不慎一旦相克。那就是个死了。”

    吕叔几人急道:“大夫。您一定要想想法子呀!”

    老大夫想了想。在案头几笔促就。再将手中地一张纸递给吕叔。“先按这个方子抓几副给他服下。这方子能帮他再撑十二个时辰。至于除了那两张方子。还有没有别地法子能救得了他这条命。老夫就说不上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管沐云地这条命救不救得回来。他也说不上?

    我敛眉。转头瞅着管沐云此刻有些泛青了地脸。是因为老大夫说地还没有清除地毒么?他之前到底是去做什么。受了重伤。还中了毒地?

    这会儿他双目闭合着。不时地在咳。我再次拭过他地唇角。不停这样咳血。还不把血都要咳光了?

    可。我低头瞅瞅他地手。细瘦、苍白、无力。却是使尽了他如今所有地力气在揪着我地手。

    我闭了闭眼,再张开地时候,他还是昏昏沉沉的样子。药清叔着人赶紧去抓了。老大夫则被请到隔壁去休息。纵使没法子,也要请他时刻跟这儿陪着。以防万一。

    “夫人,别担心。我已经给京城的门下送了信儿,无音也快马赶过去了,只要他们能速速找到先生,那公子就一定不会有事儿的。”吕叔过来安慰我,可看他沉肃的脸色,我知道,他跟我一样心里都是没底的。

    静非一向行踪不定,出了管府,谁也不晓得在哪里能够寻得到他,纵然我们如今知道他在京城,可是来回京城和竞阳最少也需七八个时辰,加之万一在京城寻不到,那十二个时辰后……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清叔他们都退到外室去想办法了,伍婶帮我将热水和布巾放好,就也出去帮着熬药。

    屋子里,就剩下我和床榻上的管沐云两个,他仍然揪着我的手,我一要起身,他的手就会使力,一使力,他就会咳,我无奈,只好也不动了,就这么在他身边儿呆着吧。

    他那样半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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