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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去何从的茫然

  杜月笙取了桌子上的银票卷子。

    看了下面前的人,然后晃了下:“这里的钱不少,我想了,拿一份子给嘉和海鸽置办个好点的家如何?”

    “成。”黄金荣笑的脸上的麻子跳跳的。

    到了他们这个地步,钱是要的,但是吸引力绝对没有这古玩珍宝大。何况,嘉面子,杜月笙面子,那浙江督军的面子在。谁小气?

    王海鸽羞的忙挥手。

    杜月笙笑眯眯的对了她脑袋敲了下,抽出了两张来塞了她手里:“两万啊,够了吧。再来张??”

    “再来张。”卢嘉在一边伸直了脖子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来:“哎,我说大少爷,你也说的出的。这个话海i

    “他跟我就这样。”杜月笙骂道,手里刷的又抽了张出来,然后放了一边:“这张,还了公司的账目。省的我帮你还了。行不?”

    “成,成。”卢嘉头像个啄米的小鸡嬉皮笑脸的哈哈着。

    里多的银票。

    杜月笙嘿嘿的向了面前一丢:“嘉你分了吧,金荣哥,丰林哥,我。至于你嘛,你自己的就免了。海鸽已经帮你拿了。”

    看着他那张转眼变了的脸。

    边上几个女人都笑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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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生哥说了,你办。我们出去了。”焦文斌看着王友尚点点头,手一背,带了兄弟们出去了。

    王友尚看了他,回了头来,轻手轻脚的放了家里的珍宝。对了两个兄弟:“一起把他吊起来。”

    这里是个码头仓库。

    铁大梁上吊的马灯晃晃的。

    杨多良在麻袋里已经听了这动静,害怕的又挣扎起来。

    胖子上去刺啦一声,撕裂了麻袋,提了他出来。就麻袋外的绳子一绕,甩过了上面空空的大梁。

    然后和瘦子猢狲两个人过去拉了起来。

    大梁被绳子摩擦着,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上面的锈斑扑扑的落了杨多良一头,猝不及防下,迷了眼睛。

    立刻眼泪全下来了。

    看拉的,吊的他脚已经就要离了地面,就指尖戳了地上了。

    王友尚示意停手了。上去走了他跟前,一把拉出了他嘴里塞的破布。

    一直鼻子里呼气的杨多良什么时候吃过这个苦头?嘴巴一松了开来,立刻呼天抢地的叫了起来。

    王友尚就那么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任由他叫。

    渐渐的,渐渐的。

    杨多良收了声,喉咙已经沙哑了。

    深深的喘息了下,杨多良可怜巴巴的,哀求的看着王友尚:“王兄弟,王兄弟,饶命啊,饶命啊。”

    “谁饶我一家的命?当年,我的父亲也是这个求你的吧?”王友尚忽然冷冷的笑了起来,回了头,淡淡的对着两个兄弟道:“把我们家被抢去的,带了冤魂的宝贝再让大人看看。”

    说着,他走了一边,捡起角落里的一个盆子。

    手里哗啦一下。

    一顿火光被他擦亮了。

    火光移向了他的手边,嘴里低低的呼唤着,引亮了几支香头,和蜡烛。放了好了。

    带了泪。

    却含笑。

    王友尚哽咽着,抬起头来:“兄弟们,来,给先人们报信吧。”

    三个兄弟,齐齐的跪了那里。

    火盆里,纸钱烧了起来,几片黑色的灰烬,被热气带了,旋转着,飘着,落了挂在那里的杨多良一头一脸。

    他的眼睛里已经黯淡了下去……

    毫无生气。

    …………………………………………………

    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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