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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猎鬼刺客

十四株钱为“一两”,一千株钱称“一贯”,当时凡有财产二千贯钱者,需缴纳政府一百二十株钱税捐。

    这场赌局,该算得上豪睹。

    “买定离手!”庄主叫道:

    开----

    一掀滕盅!两颗骰子;一数三点,另一数五点,加起来是八点为双。

    唉----

    早知道就听庄家的双数!买单的赌客皆忍不住叹息。

    有输就有赢,过了半个时辰。

    张让头戴斗笠,笠沿黑纱巾遮盖毁容的丑脸,身穿粗布衣,抱着张心宝坐在最左侧角落,只观看赌局而不下注,与盛服富绅比较起来,非常寒酸,也显得十分突兀。

    此刻,庄家正在手背输钱,瞅了他一眼,尖酸刻薄,喃喃自语道:

    “人敬富的,狗咬破的,不怕输得苦,只怕断了赌,有客倌是六十养子不得力,五月裁茄不得食,小洞里爬不出大蟹来!”

    话这么一损!就有赌客哄然大笑,面露不齿。

    张让依然不为所动,张心宝也看出了单双赌博十分简单容易。

    赌注下毕。

    买定离手啦!

    庄家吆喝!欲伸手抓举滕盅掀骰点亮数之际。

    张心宝忍不住依葫芦学祥,替其吮喝道:

    “开----”

    庄家偕一旁推木牌筹码的汉子双双往前一倾一呆!真是傻了眼,连忙伸回了欲开宝的手臂。

    庄家满脸愕然,抠一抠额头道;

    “不行啊!客倌!开盅时不能出声的,请这位小孩安静点好吗?”

    “对不起!孩子不懂事。”张让冷冷道。

    “客倌!你从刚才看到现在,一次注也没有下,若是无法下注,不要占着位子嘛!”

    “这里有规定每次都要下注吗?”

    庄家所上心头,一脸鄙夷不屑,随手丢了支“两”字木牌给他道:

    “啐!手里无钱活死人,算你天落馒头狗造化,若想讨个吃饭钱,捡了就走,所谓;人情留一线,久后好相见,就当给孩子吃红,这样不会挨饿了吧?”

    满舱的赌客,哄堂大笑。

    张让默不作声,缓慢从怀里取出了一只沉印的包袱,“碰!”的一响,丢在草席垫上,抽出了白鹿刀划破包袱,顿然显露出二十根黄澄澄的金条,夺目映人。

    一片哗然!庄家瞧得目瞠口呆,不知所措。

    “哇囱!一身寒酸,却身怀矩金?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憨客嚷嚷了出来。

    这阵骚动,引出了舱后休息室中的“阮小刀”阮扁偕“青蛇”吴皮出来探视,后面跟着六名痞混混。

    “混蛋小邱!你对客人做了什么失礼的事?”

    阮扁佯称斥喝,是不愿各地角头仕绅见手下人失态。成为地方上的笑话;“青蛇”吴皮见状,在他耳根旁咕嘀了几声,面露邪**容,好像与张让父子是一家子亲?

    阮扁趋前朝张让作揖道:“真是怠慢了贵客您!是老夫不对,管教手下不严。嘿嘿,说真格的,算是自家的人,您就别见怪!”

    又朝四周赌客作揖道;

    “各位!老夫身为今年炉主,特别为各地前辈先进,准备了特别养眼的余兴节日;这注不算,封了赌具,大家请移驾左侧舞台,等一会儿重新开赌!”

    庄家小邱,掀举盐巴,洒在赌具垫上密覆四周,表示若有人动了赌具手脚,即有移动痕迹,也显示赌局公正不作赌。

    百来位赌客皆往左侧舞台移驾,三十几名艺妓也跟着凑热闹,欲瞧瞧什么特别节目,张让抱着张心宝留在由地,如一尊泥塑木雕,不动如山。

    舞台设计就是一处宽敞床铺,待大家纷纷布草席上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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