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七禁筵席
人家的女眷拿着铜壶来回往添。
“流水席,江东风格的。”张昭不愧是丞相,没少吃。
“哦,有意思,咱们也吃吃看。”
乡间没有什么太过的礼数,送了礼金,只管吃好了,主人也就是客气一下而已。油炸的小鱼、红烧的猪肉都算主要的荤菜,面包、馒头、油炸的糯米、饭团、小米饭等等都随取。中华饮食还没展到后世那般,故而看着有点老外的吃法。还好江东已经禁止了食生鱼,要不然准有。蔬菜反而不多,都是水里焯一下而已,面酱有好几种,可以蘸着喜欢的食物就下。
杨晨毓拿了些小鱼和一个猪蹄,按说他这号身份的要吃羊肉才行。不过杨晨毓不在乎这些死规矩,能有肉吃,在乱世已经很知足了。吴越也开始推广吃猪肉,毕竟猪生养快,肉价远远低于牛羊。吴越本地人士是很喜欢吃猪肉而不习惯牛羊,而流民们本来就是不吃肉或极少吃肉,能有肉吃就算不错了,也没挑三拣四的习惯,渐渐乡下酒席以猪肉鸡鸭为盛。
一个身穿花布的小姑娘过来,“客人,您要酒么?”
“好。”杨晨毓示意倒满,水酒么,解渴而已,杨晨毓的酒量是喝不醉的,但是水多了也要不舒服不是,到也是知道节制。
吴越人最近钱多起来,这座完全是流民为主的小镇开始起富裕后的新生活,原本没有的酒宴也开始多起来。由于人情的关系,互相之间送礼也到了一个高峰,生个孩子办酒席,死个小孩也要办白事,造房子要办,连装潢房子买牛马车也要小半,越不可收拾起来。
一般来说办酒席时候乡民都是喜气洋洋的,送礼要吃回来么。现在却有点眉头不展,吴越大王再马大哈也看出来些什么来。
举起酒杯向一边不认识的敬酒,“这位老乡,我敬你一被水酒。”
“好。”那边中年人一头扬起,酒一口倒入口中。酒水入口后,猛得叹气,“唉!”
杨晨毓奇怪,把身子凑了过去。,本来么,院子不大,聚了很多人来吃,就挨得近,靠过去后看着是肩并肩了。“这位大哥,有什么烦心事不成。”
中年人看看杨晨毓,终是没有忍住,低声低头道,“您是原来的客人,我本不该这么说,可日子这么下去没法过了,唉!”
“难不成有污吏?”
“倒不是,吴越虽然严法重税,还谈不上酷吏。”
也是的,吴越是严法,很多小事就要处罚,在流民看来就是严法了,在驰道运河上乱倒垃圾就要罚钱千钱,并处劳役。至于重税,吴越一项是两成税,为得就是提高底层百姓的福利保障和基础建设,没有劳役后,不提税是不行的,为此没少给管宁烦过。不过吴越重税大都用来地方建设,道路什么比大汉要好很多。
“那有不顺心的事?”
“是也不是。”
“怎么说。”
“唉,不知道咋啦,今年来居然收到四十张请柬,客官不要见笑,我一个酱油作坊的小工,能有啥亲朋,居然收到四十多份请柬,就我的收入,自己一家人生活还行,要三天两头这么送礼实在是吃不消啊!”
“怎么会这么多,就算婚丧嫁娶的,也哪有那么来回送?”
“是的,客官不瞒你说,这里的好多人还是借钱送礼的,不送都不行啊!”
“明白了,人情债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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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乡下酒席本来就没啥吃的,原来的考察也没错过,居然现乡下人情债太重,民怨愤恨而不敢违拗。
“子布啊,咱们都看到了吧。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吃喝么,又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哪能这么不知节制。”
“是啊,大王。”擦擦自己额头的汗水,“民苦矣,还好现的早。”
“你也别慌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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