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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男人(转)

,或者说不定是因为他发胖得和年龄不相称,这才显得这样的吧,这发胖,也许是因为缺少新鲜空气或者缺少运动,再不就是这两个原因兼而有之。他那暗无光泽而又白得过分的脖子、小而肥胖的手以及软绵绵的肩膀,都显得他不象男性的气概。他的动作,哪怕他着了慌,仍不失其温柔和他持有的优雅的懒散。万一一片愁云从他心头涌到了脸上,那他的眼睛就模糊起来,额角就显出皱纹,疑惑、悲哀和恐惧就开始交织起来,可是这不安却难得形成一定的观念,更难得变成一种主意。它不过化作一声叹息,便消逝在冷淡或者瞌睡之中。奥勃洛摩夫的便服多么适合他那恬静的面相和柔弱的身段啊i他穿着一件波斯料子的晨衣,一件真正东方式的晨衣,没有丝毫欧罗巴的气息----没有流苏,没有丝绒,没有腰身,肥大得能够把他裹上两周。袖子是道地亚洲式的,从手指到肩膀一路渐渐肥上去。这件晨衣虽然已经失去当初的鲜艳,而且有几个地方还磨出了油光,没有了原来的天然的光泽,但还保持着东方色调的鲜明和料子的结实。在奥勃洛摩夫的眼睛里,这件晨衣有着无数十分宝贵的优点,又软又顺,穿在身上不觉得有东西,它听从身子的最细小动作,象一个驯顺的奴隶一样。在家里,奥勃洛摩夫是从不系领带和穿背心的,为的是他喜欢舒畅和自在。穿着一双长长的、软软的、肥肥的拖鞋,从床上起身,他看也不用看,双脚向地板上一落,总是恰好穿进这双拖鞋。

    ([俄]冈察洛夫,《奥勃洛摩夫》第3--4页)

    [于连]他的两腮红红的,两目低垂着。他是一个十八岁到十九岁间的少年,表面看来,文弱、清秀,面貌不同寻常。他的鼻子好象鹰嘴,两眼又大又黑。在宁静的时候,眼中射出火一般的光辉,又好象熟思和探寻的样子,但是在一转瞬间,他的眼睛又流露出可怕的仇恨的表情。他的头发是深栗色的,垂得很低,只看得见一点儿额头,在他生气的时候,更显得他有的是坏性情。人类的面貌,变化无穷,也许他的有点突出,有点不同凡响,有使人感动注意的特征。他的身体纤弱而端正,看起来他不是强壮有力的人,而是柔和的人。在他的幼年时代,他的面容,时时都浸在沉思里面,灰白而无人色。因此他父亲总以为这个儿子是养不活的,纵令能够活起来,也是家庭当中一个很大的累赘。他是全家怨恨嫌厌的对象。

    ([法]司汤达:《红与黑》第23页)

    [加西莫多]他底全身差不多就是一个滑稽像。一个巨大的头颅上长满着红色头发,两个肩膀之间隆起着一个驼背,当他摇摆时,从前面都能看得出来,两股和两腿看起来奇怪极了,好象他们只能用膝盖动作,从前面看去,好象是两把镰刀,刀柄同刀柄相联起来,两脚肥大,两手粗壮,而且,在种种的畸形之中,有一种不容怀疑的坚强、严肃、勇敢态度,对于那希望“强力”也能象“美”一样是从和谐产生出的永恒的定律,要算是一个奇特的例外。这就是民众将要献出的愚人之王。他看起来仿佛一个被打碎了而没有好好拼拢来的巨人像。当这个怪物出现在小礼拜堂的门限上,无表情,又胖又矮,身体的高度和宽度差不多,象一个伟大的人物所说,“下部是方方的”,从他一半红色一半紫色,散缀着银色的钟型花纹的衣服上,特别是从他十足的丑陋上,观众立刻就认出他是谁,同声喊道:“这是加西莫多,那个敲钟人!

    ([法]雨果:《巴黎圣母院》第0页)

    [冉阿让]他走去坐在炉边,把那两只累伤了的脚伸到火前。一阵香味从锅里冲出。他的脸仍被那顶压到眉心的便帽半遮着,当时所能辨别出来的只是一种若隐若现的舒适神情,同时又掺杂着另外一种由于长期苦痛而引起的愁容。那是一副坚强有力而又忧郁的侧影。这相貌是稀有的,一眼看去象是谦卑,看到后来,却又严肃。眼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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