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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

的词的风格可以以975年被俘分为两个时期。

    他前期的词风格绮丽柔靡,不脱“花间”习气。根据内容可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描写富丽堂皇的宫廷生活和风花雪月的男女情事,

    如《菩萨蛮》: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朝好向郎边去。刬袜下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还有一类是在宋朝的压力下感受到无力摆脱的命运时所流露的沉重哀愁,

    如《相见欢》: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后期的词由于生活的巨变,以一首首泣尽以血的绝唱,使亡国之君成为千古词坛的“南面王”(清沈雄《古今词话》语),正是“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语始工”。这些后期词作,凄凉悲壮,意境深远,已为苏辛所谓的“豪放”派打下了伏笔,为词史上承前启后的大宗师。至于其语句的清丽,音韵的和谐,更是空前绝后的了。

    如《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浪淘沙令》: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王国维认为:“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己之词,骨秀也;李重光之词,神秀也”。而且还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可谓颠倒黑白矣”。此最后一句乃是针对周济在《介存斋论词杂著》中所道:“毛嫱、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妆佳,淡妆亦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飞卿,严妆也;端己,淡妆也;后主,则粗服乱头矣。”。王氏认为此评乃扬温、韦,抑后主。而学术界亦有观点认为,周济的本意是指李煜在词句的工整对仗等修饰方面不如温庭筠、韦庄,然而在词作的生动和流畅度方面,则前者显然更为生机勃发,浑然天成,“粗服乱头不掩国色”。

    李煜词摆脱了《花间集》的浮靡,他的词不假雕饰,语言明快,形象生动,性格鲜明,用情真挚,亡国后作更是题材广阔,含意深沉,超过晚唐五代的词,成为宋初婉约派词的开山,后世尊称他为“词圣”。

    李煜的词,继承了晚唐以来温庭筠、韦庄等花间词人的传统,又受了李璟、冯延巳等的影响,将词的创作向前推进了一大步。其主要成就表现在:

    扩大了词的表现领域。在李煜之前,词以艳情为主,内容浅薄,即使寄寓一点怀抱,也大都用比兴手法,隐而不露。而李煜词中多数作品则直抒胸臆,倾吐身世家国之感,情真语挚。所以王国维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人间词话》)

    2具有较高的概括性。李煜的词,往往通过具体可感的个性形象来反映现实生活中具有一般意义的某种境界。“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虞美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浪淘沙〕)、“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乌夜啼〕)、“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清平乐〕)等名句,深刻而生动地写出了人生悲欢离合之情,引起后世许多读者的共鸣。

    3语言自然、精炼而又富有表现力。他的词不镂金错彩,而文采动人;不隐约其词,却又情味隽永;形成既清新流丽又婉曲深致的艺术特色。

    4在风格上有独创性。《花间集》和南唐词,一般以委婉密丽见长,而李煜则出之以疏宕。如《玉楼春》的“豪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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