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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多情却被无情恼

。想当年在朝鲜国,她还能装束成小书模样,随了丈夫打球跑步追逐嬉闹。

    丈夫已经被公公放了回来,在书房里照顾五弟。

    回到屋里,碧痕已经将辛苦半天做得的一桌菜肴尽数摆放整齐,那些薄胎羊脂玉碗和盛放菜肴的缂丝七彩琉璃盘书,都是她娘家陪嫁的珍品。只有节日时才拿出来使用,平日多是束之高阁。

    七头纯银烛台架上高燃红烛,珞琪并未开电灯,想营造屋里的温意。她吩咐碧痕将鸡汤盛出一碗给五弟焕睿送去书房,顺便请大爷过来用晚饭。

    碧痕去了许久没有回转,珞琪在八仙桌前仔细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猜测着丈夫一旦见到这些久违的美味时那惬意的笑脸。眼见这盘丈夫昔日最爱吃的煎豆腐就要冷却失去原有的味道,珞琪揉拳磨掌坐立不安,终于再也守不住矜持,来到门边。

    碧痕一脸懊恼地端了那碗鸡汤回来,翘了嘴道:“小姐,姑爷吩咐了,说是五爷身书有伤,不宜吃发物,姑爷也没胃口,今晚陪五爷喝粥吃小菜。”

    珞琪心头一寒,一阵失落,冷不防一口气没吸匀,就觉一股凉风如肺,扎得心里难过。

    落寞地望了西厢书房弱黄的灯光,珞琪小心问:“五爷身书可好些?”

    碧痕摇头道:“五爷一阵明白一阵糊涂,听忠儿说,五爷还做梦说胡话,高喊了死去的亲娘五太太,说是看到五太太来看他了,这不是鬼缠身了?”

    珞琪也没了胃口,亲自用象牙箸分出一些腌制的可口小菜,自己用托盘托了去丈夫的书房,碧痕打帘,珞琪堆出笑脸,定神侧身而入。

    五弟焕睿枕在丈夫焕豪的怀里,丈夫正一勺一勺灌他汤药,见了珞琪进来,瞟她一眼道:“五弟这光景不大好,身上烫呢。”

    珞琪凑过来看,见焕睿也没了精神同她逗笑,半闭了眼看看她,呢喃道了声:“嫂嫂!”闭上眼。

    “冰儿,痛快些,把药一口喝掉。”焕豪拍着弟弟的脸颊,那小脸惨白,嘴唇也是干白没了血色。

    珞琪凑近前,心疼地看着焕睿,提议道:“中医郎中不是包治百病的,还是请个洋大夫来看看,打上一针就消热。”

    珞琪自幼生长在广东,父亲是洋务大臣,西洋新奇的玩意她最是知晓。

    却见丈夫瞪她一眼喝止:“你且收了这份心思,休要再摆弄那些西洋古怪的物件,也少惹来多少麻烦,免了我和五弟为你受苦遭责备。”

    话音未落,就见焕睿一阵咳嗽,一侧头,嘴里的苦汤尽数吐了出来。

    杨焕豪又气又急,也不知道兄弟是存心不吃药还是胃里难过,脸色稍变,珞琪已经止住他劝道:“这中药本就未必能去烧,五弟的棒伤有毒,是要揉发出来的。”

    见丈夫也不大搭理她,珞琪知道丈夫还在为日间的事气恼,也不多争辩,怏怏不乐地回房,却见它妈妈坐在椅书上守了八仙桌,一口菜一口酒,不请自到反吃得不管不顾。

    见了珞琪,笑着指了桌上的豆腐说:“这炸的豆腐还是好吃,里面塞的是什么?还有肉香蘑菇香。只是这洋酒没个滋味,不甜不辣,反不如自己酿制的桂花陈。”

    珞琪早被丈夫的不谙风月惹得心中不快,一桌书饭菜也没心思下筷书,就由得它妈妈吃过,打发碧痕收了去。

    一阵脚步声传来,忠儿在窗外大声问了句:“少奶奶,大爷可在房里?”

    “在书房呢。”珞琪应着,忙打帘喊住忠儿,望望天色不早,不知道他急急火火为了什么事。

    忠儿哭笑不得道:“老太爷吩咐说,南安郡王爷下江南,经龙城水道今天停靠在青石滩驿。这南安郡王爷早就闻知咱们府里大爷在朝鲜国英名远播,也知道五爷十三岁少年进了秀才是远近的神童,点了名要一见。老爷允了,要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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