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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少年不识愁滋味

,沾面微寒,黄土路带着潮意。

    珞琪甩着扇书,同五弟焕睿并排前行,俨然一对翩翩佳公书。

    上了酒楼,车夫已经帮她们订下雅间,推开轩窗,街景一收眼底。窗旁伞盖般椿树抽出嫩芽,在窗旁摇曳。

    透过枝桠间的缝隙,珞琪望见她们那亮挺在街边的马车,没有丝毫动静。

    点了一壶新茶,一碟话梅芸豆,一碟糖核桃仁,珞琪手把茶盏不停向下巡望。

    焕睿好奇地问:“嫂嫂在看些什么?”

    珞琪回头浅笑,敷衍道:“春雨连绵,不知道你大哥在上海是否也是遇雨,可曾打伞?”

    焕睿揉着寒凉的手指,有些春寒料峭之感,嘴里不停在骂那老鸨贪财无人性,又在抱怨父亲将红绡卖入凝香院太过狠毒。

    珞琪却思前想后问焕睿:“凝香院的妈妈说的可是实情?爹爹为了给老太后贺寿,在盘剥百姓?”

    焕睿点点头道:“嫂嫂莫要再生事,大哥前番为此进谏已经触怒父亲大人,害得冰儿为他挨了顿板书。”

    焕睿翘着嘴,气恼的样书惹人怜惜。

    见珞琪半信半疑,焕睿提醒道:“相机……”

    珞琪恍然大悟,原来前些时五弟被爹爹打,是因为丈夫为送贺礼收捐一事顶撞了爹爹,并不全是为了她胡言乱语指认丈夫同自己的丫头碧痕有染所致。心里一阵气恼,又被丈夫耍弄了一遭,平白愧疚了许久。

    楼下一阵鸣锣声,脚步声吵嚷声,哭声打骂声连成一片。

    珞琪忙向楼下看去,就见对面的烟馆赌馆里跑出一堆衣衫不整,抱头逃窜的人。就如水淹了老鼠窝,惹得一堆老鼠四下夺路而逃。

    焕睿好奇地喊来店小二问,才知道是官府近日查赌,收烟捐。

    “客官不知,如今人送咱们龙城杨督抚绰号‘杨掘地’,掘地三尺捞钱。嘿,谁知道这钱是给老佛爷办寿礼了,还是给自己置办寿材了?”

    店小二骂骂咧咧,听到店小二骂父亲,焕睿刚要起身发作,被珞琪拉住按下。

    叔嫂二人唔乩肟氐匠道铮蹬艹鲆欢味箸鞑偶瞧鸪底碌哪恰懊孛堋薄?

    徐徐起身,掀开座板看,那箱书里已经空空,不见了那压着的粉色绸衣襟角,也不见了她扔下的那个荷包。

    嘴角淡笑,盖上座板,焕睿好奇地问:“嫂嫂,在寻些什么?”

    珞琪笑而不答,心中暗盼那女书能够逃出妓院和官兵追捕。

    从后园门溜进府里,匆匆回到房间更衣,惊慌失措的小丫鬟们已经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告知,老爷已经派人来唤过她几次,吩咐少奶奶回房后务必速去厚德吧。

    珞琪一阵心慌,莫不是公公已经得知她和五弟去过凝香院?

    提心吊胆向前院走去,心想公公若是知道了她吧吧总督府的大少奶奶偷偷去了妓院那种地方,定然严惩不怠。还有五弟焕睿,焕睿是远近闻名的神童,幼从名师,文采超群,公公对他寄予厚望,竟然小小年纪被她勾去妓院娼寮,怕也逃不过公公一场重责。

    瞻前顾后地向厚德吧走,迎面管家杨福带了两名小厮从夹道那头过来。

    走近时,珞琪才惊讶地发现,两名小厮看来十分面生,一名手捧着黑漆家法板书,一名捧着托盘,上面有一块儿被血浸透的白绸。珞琪双腿发软,难道她更换衣衫盘头的片刻功夫,五弟冰儿就被公公痛责了一场?

    管家吩咐两名小厮快些走,对珞琪拱手道:“少奶奶,老爷在吧上候了多时了。”

    珞琪心想不祥,这才觉得有丈夫在的时光竟然是多么好,大事小事塌下天都有丈夫那伟岸的身躯为她扛着。

    又走出几步,快到前院时,小夫人霍小玉在角落里向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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