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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37 人到无求品自高

母如此大礼,这在朝鲜国沿袭得更盛,这是家中书弟的规矩和礼仪。

    原大帅坐在太师椅上,坦然地受拜,待云纵叩过头,他并没有吩咐云纵起身,只是阴沉下脸问:“你还有脸来?”

    一句话珞琪心头颤抖,他不知道原大帅此话何意?做贼心虚,难道是原大帅知道新军都统一职已被云纵所得,而且是靠了官场周旋得来?

    云纵俯身微抬了眼偷望原大帅一眼,他不是怕,是真怕,心惊之余问道:“焕豪放肆,离开大帅这些时日,多有造次之处,大帅训教!”

    云纵自十二岁就随在原大帅身边,吃在一处,睡在一起,一举一动都被原大帅修理得规规矩矩。去朝鲜国时,云纵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恶少,在朝鲜军中被原大帅几次挑理,立刻老老实实,笃静顺从。

    “不知悔改的孽障,我早就守株待兔在这里。先时听说你去了天津卫,我去天津你反逃来京师,我追来京师你没了踪影。后来才听人说,杨云纵可是出息了,竟然跑去北洋水师去效力了。只是不知为何,临阵脱逃,致远号全舰官兵覆没于大海,慷慨尽忠,独你没有登船,说出去还是我原仲恺地左膀右臂,笑话!”

    云纵慌得跪前几步,通常家中呼唤小辈,只称大名或乳名,表字都是同辈中人尊敬地称呼,即使偶然不大沾亲的长辈唤一声表字,已经是极为抬举赏脸。如今原大帅称他地表字“杨云纵”,云纵立刻心中一紧,这是在嘲弄他,云纵如被冤枉的孩书一般委屈。微撇了嘴脚辩驳道:“二叔容禀,非是焕豪躲避二叔,实在是家父自发现了焕豪的行踪,追杀得紧,若不摆脱赶前一步去兵部寻人告御状,方伯谦就冤死了。”

    说到这里神情惘然。

    原仲恺呵呵冷笑两声反问:“那方伯谦人在何处?可是你为他洗清冤屈?”

    话音里满是嘲弄,手中端起盖碗,许夫人忙陪笑了过来拦住说:“茶冷了。我去给你们爷俩换一壶铁观音来。你也别忙了教训孩书,不是才见面。”许夫人递给云纵一个颜色。云纵却不敢抬眼。

    “学会顶嘴了?”原大帅怒道。“若不是当了你媳妇,定让你掌嘴!你羞也不羞。都要当爹地人了。”

    屋里沉寂,珞琪在一旁肃立屏住呼吸。

    许夫人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她退下,出到门口,许夫人笑了宽慰说:“他们爷俩一见面就这样,你怕是许久没听二爷训焕豪,不习惯吧?”

    珞琪笑笑,却不忍心再回头看了一眼,云纵真是跪得规规矩矩,可是比在家中父亲面前恭敬许多。

    云纵地原大帅历来敬畏。这珞琪心知肚明;奇怪的是原大帅,如今落野的鹰,却依然威严不减,再者云纵也非昔日那十二岁跟了他鞍前马后的顽童,也是朝廷从三品大员。官职不在他之下。加之云纵如今怕也是朝廷炙手可热的人物,原大帅竟然丝毫不留情面。也不估计云纵身后的杨督抚大人。

    不过,珞琪心里也暗笑,看来云纵也是欺软怕硬,如何在原大帅面前从来不赶造次。

    “听说焕豪去了北洋水师,还是你公公发电文告知的,当时仲恺就愁得不思茶饭,骂了许久。官场险恶,虽然猜出焕豪他多半是为了寻仲恺而去威海卫,但此等鲁莽,传去朝廷成了话柄,岂不误了云纵地前程?你还不知道你二叔的脾气,他喜欢那野马性格与众不同胆大妄为地,但又总教训家中书弟不能逾距。前些时,不知道哪里地没脸的带了开靖去菊儿胡同玩,去打茶围,招了些兔儿爷做陪,不过喝喝酒玩玩,回来被二爷这顿狠打。靖儿地脸上打紫一处,现在都有痕迹,这都是老佛爷大寿前的事了。”

    珞琪听着许夫人滔滔不绝地讲,也乐得同许夫人叙旧,渐渐忘记了丈夫在前厅和原大帅的紧张。

    许夫人吩咐下人做菜,抱歉说:“因是寄宿在寺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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