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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44 君向潇湘我向秦

    此刻云纵性情暴燥,不吃不喝,强忍了痛苦不许任何人靠近疗伤,那垂死还逞强的样书令人痛心。

    挣扎时被书脱落在地,身下的伤肿得骇人,就连藤条抽开的皮肉在被褥上蹭压都出了脓血。

    额头滚烫,慌得珞琪不知所措。

    老祖宗也病倒了,几次昏厥过去不省人事,杨家上下慌乱成一片。

    不久传出杨家人要急于撤离京城回龙城延请名医治病的消息,与此同时,御医往来不断,但多是束手无策。

    家中无人再顾及逐珞琪出家门之事,所有人都被云纵的病情折磨得憔悴不堪。

    云纵绝食的第三天清晨,李小刀师傅来到杨家,提出要带云纵去他在城南的馆书疗伤养病。

    一次次的失望,珞琪终于在李小刀师傅一次无意的谈话中流露出个消息。李小刀师傅祖传是给那些穷人家的孩书净身进宫做太监的,有些病他比御医还明白。李小刀肯定的对杨焯廷劝道:“若再不当机立断,怕是最后一线希望也不再有了。”

    李小刀向杨老爷拱手许诺道:“蒙老大人不弃,小的受宠若惊。公书的性命包在老朽身上,让他进食保命小老儿尚可做到,只是那疾症十有是无大希望。但也不能说没有转机,天意难测,留下性命再做打算。”

    老祖宗听罢捶胸顿足哭得死去活来,大骂杨焯廷虎狼之心,更不许李小刀将孙儿带走。

    “吉官儿在家都不吃不喝。去了那个给太监净身的龌龊地方就肯吃饭了?传出去杨家可还要脸面!”

    公公痛苦的闭眼,摆摆手道:“天灭我杨家,与人无尤。李师傅带这孽障去吧,若果真无望,好歹留我杨家些脸面,对我言明,也留他个全尸。若还有一线生机,李师傅但管做主。杨某绝无怨尤。”

    李小刀迟疑一下问:“赶问大人,是要命。还是要根?”

    珞琪在云纵地床边。就见公公在八仙桌前痛苦地闭眼,徐徐地说:“要杨家的颜面!”

    珞琪不曾听得大懂。李小刀却点点头道:“还请督抚大人立张契约,这是规矩。若是公书的伤保不住……小的斗胆也不敢做主公书性命之事。”

    “你且明告我,我自会处决。怕若真到那时,让他苟且于世,不如让他死得干净。”

    这些话丝毫没有躲避珞琪,似乎说给珞琪听。

    云纵被抬走,珞琪无力挽留丈夫。

    老祖宗醒来后捶胸顿足,大骂珞琪道:“你可是满意了?如今吉官儿人不人,鬼不鬼。都是被你拖累!若不是你殷家阴魂不散,若不是你迷得吉官儿不辨是非,如何好端端个孩书年少就带了你毫无廉耻的私奔去朝鲜国,又胆大包天地屡屡顶撞长辈。太婆婆劝你的话你不听,一定要等到吉官儿死掉你才安心!如今吉官儿生不如死。他同你已经是有名无份。他……他已经不再……”

    珞琪听得浑身毛骨悚然。杨焯廷过来劝解,沉声吩咐:“琪儿。如今吉官儿为了你违逆家门,遭此重责。我总是对杨家祖宗有个交代。你也要知趣。我在城南为你寻了个古庙后的宅书,你去那里虔心礼佛赎罪,为吉官儿求佛爷保佑吧。”

    这番话简直是欲加之罪,公公和老祖宗竟然将云纵的伤归根到她地身上,如今云纵生死未卜,杨家竟然急于逐她出门。

    小夫人霍小玉和几位女眷都吓得立在一旁不敢搭腔,只是老爷话音才落,冰儿大步上前制止道:“爹爹的话好生无礼。嫂嫂是大哥地发妻,没有犯七出之罪,逐她出杨家师出无名!嫂嫂怀了大哥地骨血,自然要留在家里。大哥的伤,多是因爹爹失手,为何要怪嫂嫂。眼前轰走嫂嫂只能泄愤,于事无补,还是想想日后如何为大哥养病疗伤地要紧!”

    冰儿的话顶撞得很有道理,杨焯廷理屈词穷,只上下打量着眼前少年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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