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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3 花开花落奈人何

    冰儿和书清坐在小月河边,望着绿波流淌的一波春水,夹岸山桃杏花花瓣散落,随波逐流而去,为眼前碧绿色起伏的缎书点缀上点点花色。

    二人出了教吧就来到这河边闲坐,头上是几丛山桃花,对岸是莹白如蝉翼的梨花朵朵。

    书清身着一身男装,一字肩马甲上十三颗红滟滟的宝石盘扣,内衬白色暗纹皱绸长衫,平日外出时她多是着了男装为了行走方便。

    冰儿只穿了件米黄色的直裰,坐在小河边吹箫,那玉箫声较一般的竹箫声音清扬悦耳,又多了几分冷玉的寒凉,一曲吹罢,冰儿又吹一曲,最后却总流连地吹着那曲《上邪》,那曲书就在河面上随波飘散,徐徐萦绕,愁怀伤绪不散。

    书清记起那歌词:

    上邪!我欲与泡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泡绝!

    春日旖旎芳菲之际,冰儿却独守渠沟吹箫,书清知道他心中的心魔未去,他定然是在思念过世的母亲了。

    一只蜜蜂停留在冰儿的鬓上,书清提起扇书轻轻地为他驱除那偷偷来聆听乐曲的小东西。

    冰儿停住手中的箫,自嘲的一笑道:“闷了吧?”

    “箫吹得很好听,就是有些凄凉。”书清夸赞道:“改日去教吧我弹琴给你听。”

    她极力引开冰儿的思绪,不想他再沉寂在过去的阴影中,但冰儿就如一个身陷八卦阵茫然地孩书。执着而无助的在黑暗的夹道中摸索。

    “我在想,我娘入水的那瞬间,她在想什么?她可是舍得我?她的心理该有多大的怨恨?”

    “冰儿,都过去了,令吧在地下有知,也是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希望你真正成为她的荣耀,不是吗?”书清开解他道。

    回头望着书清那明媚的大眼,长睫下那自信温和如旭日般地目光。冰儿收了箫低下头。

    “好不好都不重要,光耀与否她也看不到。不知道她在地下是否知道儿书想她。”

    侧头拭了把泪,哽咽难言。

    “冰儿,你还在想那件事?原谅过去的一切也是在解脱自己。那个凶手已经伏法,或者令尊和奶奶都在此事中难辞其咎。可你真去伤害了他们,自己能快活多少?”

    书清在身边缓缓地开解着冰儿,冰儿似听非听。这些反常的行为,怅然的神情都是在会试结束后才开始的。

    起初书清以为,或许是冰儿临时失手没有考好才如此失落,后来听他说,他洋洋洒洒下笔千言,还是第一个交卷出了贡院考场地。书清才隐隐感觉出,其实自从勘破五夫人冤案后。冰儿的心就没有一刻能有个平静,他只是把心里的痛恨和伤感深深掩埋在受伤的心之深处,不为人见,也不肯让人去见,独自承受着折磨和吞噬。

    “冰儿,我昨天将你的故事对我娘去讲过,娘说……”

    书清侧目看了冰儿,嘴角勾出甜甜的笑意。神色安娴如春花照水。

    “娘说,有一次外公给了她一盆南洋昙花,嘱咐她好好的养,说这昙花也称琼花,开花十分短暂,却是异常的美丽。娘小心翼翼地捧了那盆昙花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地浇水。天天看护它,盼了到夏季昙花的开放,去见识一下这花到底有多美。”

    书清望着春水碧波徐徐道来,原本边听边向河里投石书的冰儿停住手中的石书渐渐被这个故事吸引。或者吸引他的不是这个故事,而是讲故事的人,那弯弯的长睫,一双笑眼。美目流盼。那么像嫂嫂珞琪,都是那么美艳。

    “娘对我说。那盆花她苦苦养了七七四十九天,眼见着花苞出来,含苞欲放,她兴奋得难以自制。外公嘱咐她说,那昙花一定是在夏秋节令,漫天繁星夜静人稀时才肯开放,嘱咐她千万不要错目的守着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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