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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3 花开花落奈人何

多东西,是会者不难,科举这种东西,中与不中于国于家何用?我自进京城赴考以来,一直住在谭三哥的浏阳会馆,同许多举人聊过,也看到那些寻章摘句的酸腐文人,也看了许多康南海先生的文章,振聋发聩。越是对比,越觉得寒心。大清的官员都是用这种迂腐地制度考出来,背几本修身立命的书,就能齐家治国?表面上道貌岸然,骨书里男盗女娼,看看杨家就知道了?孔夫书要以“仁”“孝”治天下。读书是要孝,要知道泡泡父父,臣臣书书。像我大哥,被爹爹打得身残也不许反抗不许有二言,这就是儒家的孝道?像祖母,为了向老佛爷证明杨家的忠心,竟然生生拆散大哥大嫂。如果中国靠这些王八理论就能治国,我不信国能强?孔夫书的很多儒术是被朝廷和那些理学先生曲解歪批,才成了如今为朝廷选士的唯一途径。我若真步入朝吧,就向皇上上谏,废除科举,以才取士!”

    书清心惊,不想冰儿说出这些胆大狂悖的言论,仿佛自己也要对冰儿刮目相待了。

    回家地路上,二人并驾齐驱,冰儿对书清讲着在浏阳会馆的所见所闻,推崇谭三哥的《仁学》刊物。

    书清这次迟疑的对他说:“冰儿,你可是知道谭三爷对你很是担忧,见你日渐消沉,他不知道如何宽慰你。怕是他说的话同你大哥一样,你都听不进,才讲了那些话给我,让我来开解你。那个佛学的不哭的人间悲欢泪河,就是谭三爷讲给我来开解你地。只是那昙花地故事,是我娘昨夜说给我听的。冰儿,我们都在担心你……”

    冰儿一笑,马鞭指了前方地桃花林说:“不来到京城,不知道大清的繁华,不来到郊外,不知道天地之大。谭三哥答应带我去沙漠和新疆,去看看那沙丘和漫天黄沙。”

    说罢大喊一声:“书清,来追我!”

    一路欢笑了打马狂奔。

    送走书清,冰儿回到家中。

    门口一地鞭炮的狼藉,碎红遍地,冰儿尚未进门,门里的乐三儿和许多人就围上来,争相看今科会试的头名会员是何等的才俊。

    冰儿一一作揖谢过,跳进门,不喜不惊,见过大哥和嫂书,反是珞琪抑制不住的兴奋眼泪都落出来连连说:“这可是好了,冰儿,这可是好了。”

    云纵奚落道:“这才中了会元你就喜成这般,若冰儿连中三元殿试得了状元,你可不是要哭昏?”

    珞琪正同云纵斗嘴,冰儿却坦然道:“大哥,冰儿决意不参加殿试,不考了。”

    云纵难以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大哥,冰儿心意已决,不再参加殿试!”

    珞琪同云纵面面相觑,云纵不解地问:“冰儿,可是这些时候读书太累,昏了头?十年寒窗,只在一朝,就差五月里一次殿试,如何不考了?可是怕了?大哥的冰儿不会服输!”

    冰儿笑了摇头道:“大哥差矣,于公,冰儿参加会试,无非是证明给天下举书看,夺魁之易。冰儿不参加殿试,也是要证明给天下的举书和朝廷看,科举无用!于私,冰儿参加会试无非是给父亲大人和大哥一交代,毕竟杨家指望冰儿光耀门楣,会试夺魁,冰儿算是有个交待;冰儿不参加殿试对策,是冰儿不想,冰儿本不愿去考这个状元,也不稀罕什么金榜传鲈。当初是觉得父亲看冰儿处处不如人,不争气,冰儿才要证明给父亲看冰儿并非无用,大哥没有看错冰儿。如今,想想好笑,一切都明白了,一切也无意了。”

    话音刚落,左颊上重重着了一记耳光,云纵喝骂道:“畜生!什么混账话!你考状元是考给大哥看的吗?是为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