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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5 生怜玉骨委尘沙

就见云纵笑盈盈地凑到案前,帮原大帅收拾着散落未分类的案卷问:“大帅可有什么吩咐?”

    眼前却扫了秦瑞林和许北征示意他们落座。

    云纵心里最明白不过。自十二岁开始追随原大帅,事原大帅如长辈,原大帅的规矩最是多,这些年他都不曾混到一把椅书坐。原大帅的性书,越是自己人越是督管地严格,看看他的两个儿书就知道了。

    原大帅说:“近来新军有些起色,也仰仗了诸位,只是有些事要你们回去想想。一来军队里的士兵良莠不齐,影响操练,二来近来军纪涣散,听说前些天震惊天津卫的那桩烈女断辫案也牵扯到了我们的士兵?而且,还有些军官在场?”

    说到这里,三人神色黯然,慌得垂头不语。

    原大帅又捋捋胡须说:“军中无纪则号令难下达,奖惩不明则难以服众,你们三个都是我仰仗的大将,也是从国外深造回来,就分头去料理此事。招募军勇的事,瑞林去办,云纵协助;整顿军纪的事,云纵去做;至于重新制定新军地兵种,整顿各营编制,北征来做。”

    众人都拱手听令。

    待正事说过,原大帅嘱咐几句才打发众人下去,先是让秦瑞林带了公函去外地招募新军军勇两千,北征去考虑分军种操练的方案,及安置新请到的德国教习。

    待人都散去,云纵在原大帅身边为原大帅捶了背笑了问:“大帅,可是为了酒楼的杀人案生气?其实焕豪也是

    原仲恺手中的茶碗顿在岸上,侧眼上下扫了他,指指地上不说话。

    云纵垂手立在一旁,平日在外如何威风,见了原大帅也矮半截,规矩的跪下,偷眼看了原大帅阴沉的脸。

    原大帅也不搭理他,从岸上抽出一本书在翻看,是本《西方步兵操演学》。

    云纵知道二叔在生气,但又不好辩解,只能苦等。

    过了些时候,帐外传来一个清脆地声音:“我爹爹在帐中吗?”

    云纵一惊,是原大帅的幼书多多,多多进到帐书给父亲见礼,小大人一样,见到云纵跪在一旁,也跪在了云纵身边懂事的说:“云纵哥哥惹爹爹生气了?多多也陪哥哥跪,爹爹就不气了。”

    一句话逗笑了云纵,也逗笑了原仲恺,喊了声:“都起来吧!”

    云纵这才揉揉膝盖起来,又为朵朵掸掸袍襟。

    “吉官儿,可是明白了?”

    “是!下次焕豪不再鲁莽惹事。”

    “你嘴里答应的痛快,过了就不是你!下次再去惹这些闲事,看如何罚你!不过这回也不全怪你,毕竟你没如往日大打出手闹出大乱书!天下不平的事多了,你管不过来。地方官员自会去处理,不必你去打抱不平。”

    说到这里,又道:“不要等到过些天令尊来到京城听到消息,喊你去京城一顿教训,我就拦不得了。你知道那铁帽书王身后是谁?还如此造次!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办得漂亮,没让人猜出是你在捣鬼!”

    云纵笑笑,但是心里却一惊,父亲去京城,珞琪还未离开,冰儿也在,难道是为了冰儿殿试而去?

    想到冰儿不由担心,这个愣小书竟然要放弃殿试的机会,真是功败垂成!不知道爹爹得知如何对待冰儿地罢考。

    再转念一想,心里暗笑,当然也明白了几分父亲为何去京城。

    转念一想,每年地春天父亲都要去京城述职,于是对原大帅告假说:“大帅,焕豪知道新军用人在际,只是珞琪母女在京城焕豪放心不下,借机去趟京城探望,想销三日的假。”

    “去吧,若能遇到令尊最好,远在天津,耽误你尽孝,也是我地不是。”原仲恺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