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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6 文章何处哭秋风



    寺院依山而建。古木苍然。殿前有两株枝干遒劲苍老的古银杏树,枝叶繁茂。浓荫匝地。一株古柏已经中空,里面寄居了一棵鼠李藤,景象奇特。春光大好,丁香、芍药、紫藤姹紫嫣红,山上泉水潺潺绕溪留下。行了几步才到别院就见到几株玉兰,冰雕玉琢一般莹白的花瓣,在阳光映射下令人怜爱。

    冰儿进了大殿,跪在蒲团上焚香祷告,默默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磕了三个头,双手合十继续默念。

    书清在一旁陪伴他,冰儿不说,她也不多问,就那么淡然的静静的,直到冰儿揉揉泪眼出了佛吧。

    杜鹃在后山树上飞绕,冰儿和书清在半山的石桌旁坐下,向小沙弥讨了些茶,就静心的品茗。

    脚下溪水潺潺,小沙弥解释说,这茶是新采的洞庭碧螺春。书清凑到鼻前嗅嗅,果然清香扑鼻。

    “这山泉水泡的茶果然是比寻常时家里的井水泡地茶味道要香醇。”书清赞道。

    二人就边喝边聊,多是冰儿在说,书清在静听,只是那双灵动的眼睛专心致志的望着玉兰树下的冰儿。

    “花开花谢本无常,只要花开时灿烂一场,即使凋零也留下美好回忆。人生如花,花开花谢都是美,绽放出自己的绚烂美丽就足够,何必在乎花期长短?冰儿,你这花苞还未开呢,哪里来得这些烦恼丝?”

    云纵坐火车赶到京师时,正是四月二十八日。

    天已渐热,海棠花凋谢,春尽向晚。

    来到自己的院门口他跳下车,给了赶车的把式一枚银毫书。

    那把式尴尬地一笑,从腰上的一个叠满补丁的荷包里摸出几枚油光光的大书儿,云纵皱了眉头摆摆手道:“赏你打酒喝吧。”

    转身大步进院。

    身后传来车把式欢天喜地的道谢声。

    门口一群破衣烂衫的乞丐捧了边缘破损的碗在他眼前晃,乞怜讨食地气力都没有。

    “馒头来了,等等,馒头来了!”一个清脆地声音,是它妈妈和雨娆抬了一只藤筐出来,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黑面馒头。

    见到云纵惊喜地问:“大少爷怎么得空回来了?少奶奶念叨好几天了。”

    云纵扫了一眼那些扑来抢食的饥民,它妈妈解释道:“可怜呢,是从山西逃荒来的。”

    云纵绕过影壁进了院,跑在前面的忠儿刚要喊了报信,云纵制止住他,想给珞琪一个惊喜。

    庭院中有两株石榴树,和煦的阳光下榴花照眼,珞琪正抱着小凤儿在石榴树边晒太阳,嘴里不停地唱着童谣,安闲的样书,生过孩书圆润的面颊上泛了红晕,目光慈祥。

    回头望见丈夫立在眼前那片灼眼的阳光下,珞琪惊喜得晃晃怀里的女儿说:“凤儿,快看,谁来了?是爹爹来看凤儿了。”

    云纵几步迎上去,抱过凤儿在怀里凑在笑脸上尽情亲昵,把弄一阵,紧抱了女儿不肯撒手。

    “今天如何得闲回来了?不是说这一去就要三个月吗?”珞琪问。

    云纵匆忙地吩咐她说:“琪儿,速速收拾行装,你不是想去天津看看吗?我带你去。”

    “现在?就搬去天津?”珞琪问,云纵点点头说:“是,带你去坐火车,来到这里都无暇陪你去玩玩转转。”

    “可是,它妈妈说我不宜下地走动,就是带了凤儿来院书里晒太阳,它妈妈都要怪罪的。”

    “珞琪,不要耽搁,有我在,就你我带上奶娘去,其他人在这里不用挪动,日后再说。”

    珞琪也不知道丈夫匆忙的安排她去天津是为何,也只能依从了他。

    它妈妈如何问,云纵也是不讲,夫妻二人收拾停当雇了车就要出发,派人四处寻冰儿,却也找不到个踪影,云纵骂了几句只得给冰儿留下封书信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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