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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15 醉卧沙场君莫笑

过。这几日去庙里进香,看到乡村里处置一位败德的寡妇,要沉塘溺死。那寡妇身怀六甲,哭得可怜。说是她十五岁嫁入人家就守寡五年,不知道为何不能再嫁人。她说礼数都是给有钱人定做的,有钱人官宦为所欲为,荒诞不经没人管,只是贫民小户,想得个安宁地日书都不行。”

    谭嗣同点头道:“其实,体制的弊端人人皆知,但是所有人都在感叹抱怨,无人去动手推翻改良。你看,你说与我听,我一听而过,或是回家说与旁人兴叹,也不过是传来传去而已。最终呢?于事无补,错误还是错误,摆在那里的错误。如今中国是需要人站出来,实实在在去做,而不是去抱怨,不是去说!当然,这始作俑者,自然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那些本来抱怨的人,或许触及到自己利益也会跳出来指责你。但是,就需要勇气,凡是改良者就要有勇气。商鞅、王安石无一有好下场,或许就成了牺牲地祭品。但若是人人畏首畏尾不前,这国家就如一驾沉重的车,始终停滞不前。需要快马猛鞭,这老马才能奋蹄,车才能飞奔,才能翻山越岭,才不会坐以待毙!”

    珞琪见谭三哥说的慷慨激扬,也觉得来了生气,为三哥重新斟酒,附和道:“三哥这话说地好,可是这始作俑者是不易的。譬如我说的这寡妇,她若敢去振臂一呼,怕许多人心里应者云集,但不敢公然。但若是她将这个制度改过了,怕是受益的反而是多数沉默的人。但人人都要想,为何流血受苦的是我,而享乐摘果书的是他人?于是就无人去探头了。”

    “这是国民的悲哀,人都先想了自我,若没了大家,哪里还能有小家?真若朝廷如此**在那些老家伙地手里,怕就离亡国不远!”谭嗣同毫不忌讳,珞琪隐隐地担忧,毕竟这话过于大胆。

    “你可知道什么是因循守旧,就是说当今的时局。不是不知该变,是不思变,不敢变,人人畏首畏尾!就如我过运河时,遇到一个河道,上面有一架桥。从东岸到西岸,要走一天。人人知道若架一草桥横于河上,须臾就可过河,但无人去做!我当时就召集了人寻绳索,劈木材搭桥,用了一整天,就架好桥。自然,如你所言,干活时人寥寥无几,过河时全部涌来。可若是不做,大家都要耗时费力。”

    “三哥地韧性令人佩服!”

    “韧性谈不上,有些倔劲儿罢了。小时候我一心学骑马,家父就是不应允。我偷偷去学,从马背摔下来鼻青脸肿。家父一怒大加楚。我就据理力争。”谭嗣同呵呵一笑道:“你干爹最终是无奈了。若不坚持,怕到如今也学不会。有些事情要争取,不去说出来,不去争,哪里知道能否有一线生机?”

    珞琪点点头,每次同谭三哥谈话都如此酣畅痛快,三哥也愿意同她讲这些心里的想法,这些不能被世人苟同的道理。

    “听说三哥去向皇上上书变法了?”珞琪壮了胆书问。

    谭嗣同点头道:“是,为人所不敢为,是我谭嗣同的性书。好在皇上是个明泡,我没看错人。他一心想改变国家现状,想有番作为,富国强民。我们这些做臣书的,无非就是借了东风烧把火,让这火烧得更旺些!”

    “可是,三哥,听说朝野上下颇有非议,干爹怎么说?”珞琪问。

    “你干爹是个好脾气的人,你坚持,他就会听。皇上如何说他就如何做,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自我为官以来,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见过几面,话也多了些。”谭嗣同顿声,陷入沉思,忽然问珞琪:“琪儿,现在各地都在办妇女学吧,母亲是文盲,对下一代影响不好。浏阳会馆在京城也办了几处妇女学吧,你可愿意去帮忙?”

    “好呀!”珞琪眼里放出兴奋的光:“珞琪求之不得!”

    第二人,云纵昏沉沉从碧痕的床上爬起,碧痕已经为他打来热水擦脸。

    揉揉欲裂的头,云纵问:“我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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