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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嬴师隰之死

    嬴师隰笑了笑,但是,说话小声小气也就算了,可笑起来就绝对是一件颇费体力的事情。

    于是嬴师隰又缓了一会,手轻轻动了一下。

    随着嬴师隰的手动。黑伯把他的手按了回去,拿出了一方木盒来。这方木盒就放在了嬴虔的身前。黑伯退了下去,脸上闪过了不忍。

    嬴虔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他没表露出来。

    黑伯退回到嬴师隰的身边。嬴虔犹豫了一下,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方白色的麻布。

    嬴虔明白了,他的心里猛然生出了一股委屈,这让他恨不能撕开自己的心给对方看。

    “公父……不相信……儿臣……么?”

    这颤抖的声音让老秦公也难过,但只片刻,嬴师隰就回睁了眼睛,道:“国事无私,祖上当年身故,托孤于悼子,可是他呢?这边信誓耽耽,那边立时下手,赶走了你公父,让我们流亡于魏,他死后,传位给他的儿子,也没有还给我,这些,你不明白吗?非是公父心狠,国事为公,岂可容得半点私情?”

    嬴虔盯着白麻,好一会儿,拿起了顺手放在案上的天月剑。

    黑伯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但嬴师隰却是一点也没有看,他的眼睛又复闭上了。

    嬴虔“呛”地拔出了天月剑。这口剑呈弯曲状,如天上明月一样,嬴虔用它骑在马上劈斩,犹为省力,是以对这口剑爱不释手,他的东西,不在意的黄金也不要,在意的,一根草也不会让给别人。这口剑他一直随在身边,从不离开手上,可说是爱如生命了。

    从剑上隐隐出一股腥甜的气息,这是因为这口剑前后沾染了太多的血腥了,所以上面的一些味道是怎么也擦之不掉的。

    嬴虔盯着自己的剑,呼吸骤然加重,他提起了左手,忽尔向下击去,随着他的手下挥,那多出的一截指头立时给这口看似不怎么锋利的剑断开,以至于嬴虔心里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他丢开天月剑,拿起掉在几案上的断指,时不时的蘸一下自己伤口中的血。

    不一会儿,那方的白麻上已经写满了他要说的话,要的誓!

    方自写完,嬴虔一句公父还没有说出口。就见嬴师隰挣扎着要走身,道:“老大呀……”

    边上的黑伯扶着嬴师隰,把这位国君一点也没当国君的按回到了榻上。

    “快……快……快给老大……”嬴师隰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嬴虔眼中带泪,把那白麻交到了黑伯的手里,黑伯脸上闪过了一丝温色,拿着一条白布,把嬴虔的手用上了一些甘草灰,然后包上。

    这时,嬴师隰的气息已经可以忽略不闻了。

    嬴虔顿了一会,拿起天月剑,将之收好。

    黑伯向他点点头。嬴虔回之以礼,然后深深看了老父一眼,转身而出。

    嬴虔走出寝室,右手用白布裹着,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津津细汗。

    他方自要出,忽然看见另一侧的祠堂里隐隐有着声音,是小妹?嬴虔摇了摇头。因为他还听见了细碎的声音。独孤夫人人如其名,不是一个闹腾的人,荧玉也不是一个会对着空气说话的人,那是谁在里面说话?那可是祖宗祠堂重地,一般人不能进的,就是里面的卫生也是独孤夫人自己打扫的。

    忽然,嬴虔顿住,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如果那里面是独孤夫人和小妹荧玉。那么,方才在屏风后面的是什么?谁又会没事躲在屏风的后面?嬴虔知道自己的老父,他不会在里面放小侍女,连一个嬖臣也没有,嬴师隰怎么会用侍女呢?

    嬴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想到了那后面是什么,如果,如果,当黑伯摆上那只盒子,而他视如无堵,那么,就算他有天月剑在手,可从那屏风后面就会出现……然后,嬴虔会给扣上一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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