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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远天涯近

是一直没吃过什么苦呢……

    对了,不知荣哥现在在忙什么,现我不见了会不会找我呢?

    两只手浸在热水里,木质盆底有着粗犷的纹路,越衬得手上肌肤碾玉样白细。

    有些愣。

    猛听身后一声冷哼,忙收了心神,拿旁边半新不旧地帕子擦了手,略收拾一下,随她下楼。

    一楼是食店,摆了些桌子条凳,即便不是住宿的客人也不妨在这打尖吃饭,此时店里的食客还只稀稀拉拉的几个,我们来到角落里的一张桌边坐下,小二熟练地报出一串菜名,无非是白肉、胡饼、桐皮熟脍面、大小抹肉、生熟烧饭之类,她随意点了两样,小二响亮着唱了菜名下去。

    我这几天观察,现她对吃很不讲究,我虽然对美食敏感,但只是对厨师的手艺敏感,并没有什么是挑剔不吃的,尤其吃饭注重的是心情,面对这样冷脸冷口地老美女,吃什么都无所谓了。

    已是掌灯时分,客人渐渐多了起来,食物的味道混合了人的味道,酒肉香夹杂了脂粉香,暖烘烘的让人联想起那个用羊来做比喻的词汇----“愠羝”(还好只是联想……)。除了一众食客,另有一些帮闲跑腿斟酒卖唱地人穿梭在这厅里:腰系青花布手巾的妇人,绾了危髻,为酒客换汤斟酒,收几个赏钱;顺眉顺眼地闲人,为酒客做些买物唤妓、取送钱物之类的跑腿小事,见到有子弟少年辈饮酒,便小心靠近,留神听着召唤,也是挣几个小费;浓妆艳抹的女子,穿红挂绿。眉眼含春,流连在男客的桌前,不呼自来,筵前歌唱,路过我们的桌子时,一笑,脸上扑簌落下些厚粉渣子。

    忽听一声:“卖鹌鹑儿!”。是个卖儿的小贩正叫卖着从店门前经过,旁边桌有食客点手大声招呼道:“买儿。”那小贩听了,忙进了店里,拿根篾篁穿了几个油炸的儿,撒些盐在上面。放在客人面前地盘子里,赔笑道:“官人吃儿。”

    忽然就想起来,那年一次和荣哥逛夜市,我因为不认识这东西还被他笑过呢…

    如同就在昨天。

    小二上了我们点的汤饼。

    这个时代,面食多被称为“饼”。笼屉里蒸的叫蒸饼(宋仁宗后叫炊饼(1),就是武大郎卖的那个,实际是馒头)。水里煮的叫汤饼,至于烧饼,在这时叫做胡饼。汴京的饼店有油饼店和胡饼店,油饼店卖蒸饼、糖饼之类,胡饼店花样就多了,诸如门油、菊花、宽焦、侧厚、髓饼、满麻等等,种类繁多,让人眼花缭乱。

    汤饼包括面条和面片。浇了不同浇汁就有了各种变化,即便是燥子也有精浇(瘦肉)、膘浇(肥肉)的区别,名目极多,燥子沙鱼丝儿、假团圆燥子、衬肠血筒燥子、麻菇丝笋燥子……貌似一切能作成浇汁地东西都被用到了,可选项目很多。是这个时代颇受欢迎的食物。

    我们默默吃着,她专心耍酷。我则随意看看周遭的食客百态,听听临桌的闲聊八卦,也是消闲。

    店里乱轰轰的,这就是中式就餐环境地典型特色吧……忽听边上一个尖锐的声音道:“……可不是么!圣上为皇后娘娘辍朝三日,丧服穿了七日才释呢!”

    什么?!丧服??!!难道说……

    另一个斯文些的声音道:“可叹!万岁这般悼悲,足见鹣鲽情深,为我等仰止啊。”

    “可我怎听说……”一个粗低的声音加进来,“我听说皇上辍朝是为了寻找另一女子!你等不知,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并非……实是另有一位,听说在皇后娘娘登仙地前一晚,那位不知怎地就不见了踪迹!皇上为寻她险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呢!”

    一人嗤笑道:“这等事怎偏生叫你知道了?不知哪里听的荒信便跑来说得嘴响!”同桌几人轰一声笑开。

    那人急道:“我怎不知!我舅子邻家小儿子的干兄弟新近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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