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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绞绳

都加了生丝铜线时间久了也不会象普通麻绳般朽烂断裂。

    不计其数的绞索中悬吊着四具男尸尸体已经被地窨子里的冷风抽干了四位“老吊爷”个个吐着舌头瞪着眼干尸酱紫色的皮肤使死亡后的表情更加骇人由于绞绳吊颈的时间太久了死者的脖颈已经被抻长了一大截。

    燕子太怕鬼了不管是山鬼、水鬼还是吊死鬼在松烛如豆的亮光中看到四位幕惊心动魄的“老吊爷”吓得赶紧把自己的眼睛捂上了我和胖子也半天没说出话来碰上吊客当头可当真算是晦气到家了。

    我见炕头有盏铜制油灯里面还有残余的松油便用松烛接过火去点了这一来屋中亮堂得多了举着油灯借着光亮一照现四具吊死的男尸装束都是相同一水儿的黑衣、黑鞋、黑裤连头上的帽子也都是黑的唯独扎在腰间的腰带和袜子、帽刺是大红的其实同样是红也分好多种它们这是艳红艳红的那种猪血红我看不出这身行头有什么讲就但应该不会年代太久似乎是二三十年前的旧式服饰我估计埋在土中的黄大仙庙大概就是这伙人挖出来的想不到他们进来后就没能出去我们一进这地窨子就跟臆症似的自己往绳套里钻要不是我把那鬼火吹熄了现在这地窨子里此时早已多出了三个上吊的死人民间都说上吊的死人必须骗个活人上吊才能转世投胎难道我们刚刚就是被“老吊爷”上了身中了魔障吗?

    胖子这时候缓过劲来了指着四具“老吊爷”破口大骂差点就让这些吊死鬼给套进去了想起来就恨得牙根儿痒痒地窨子里有口放灯油的缸胖子一面骂不绝口一面张罗着要给上吊的死人泼上灯油点了它们的天灯。

    我心想烧了也好免得它们日后做祟害人性命但刚一起身我现侧面的墙壁上有条墙缝那墙缝不是年久房坯开裂而是特意留出来的地窨子后面还有空间只是打了土墙隔断昏暗中没能觉就在土隔断上的墙缝中有两盏绿盈盈的小灯在墙缝后窥探着我们。

    地窨子里光线太暗那两盏绿色小灯一闪就不见了我脑袋一热也没多想就赶紧跳下土炕拨开悬在面前的吊客冲到墙侧的夹空里只见从我们手中溜走的“黄仙姑”正用两个前抓扒在墙上偷过缝隙往屋里瞅着。

    隔墙后也是一间建在地下的大屋不过这间屋里没有吊死的人反倒是吊了一排已经死挺了的黄皮子黄皮子跟人换命的传说由来已久据说黄皮子是仙家善能祸害人使人倒霉或是迷人心窍但它道行有限即使是修练几百年的老黄皮子成了精山里的精灵修炼成精十分不易但这所谓的“成精”也不过就是日久通灵例如能听懂人言或是模仿人的形态举止一类但人是生而为人所以即使成了精的老黄皮子仍然是比万物之灵的人类低等很多它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轻易要人性命它倘若想要了谁的性命就必须找只族中的小黄皮子跟这个人一起吊死这类事好多人都听说过但谁也说不清其中的究竟也许黄皮子迷惑人心就是通过自身分泌的特殊气味给人产生一种催眠作用。

    这些事在山里长大的燕子最清楚其次是胖子胖子的老子在解放前曾经在东北参加过剿匪工作对东北深山老林里的传说了解很多也给他讲过一些三人中只有我最不懂行当时我对黄皮子所知并不太多不过我看见“黄仙姑”趴在墙后鬼鬼祟祟就知道多半是它在捣鬼抢步过去将它捉了拎住后腿倒提起来一看只见它后腿上的铁丝还没弄断嘴里依然被堵着“麻瓜”“麻瓜”就是山里产的一种野生植物对舌头有麻醉作用捉了野兽给它嘴里塞个“麻瓜”它就叫唤不出来了而且口舌麻痹也张不开嘴咬人。

    身后的胖子也跟了进来我把“黄仙姑”交到他手中这回可再不能让着小黄皮子逃了我看了看吊在后屋的黄皮子刚好是七只其中三只的尸体还带住余温刚死没多久肯定是想跟我们换命的三只另外四只的尸身都干瘪枯硬了。

    我忽然想起点什么回头瞧了瞧胖子手中“黄仙姑”那双灵动的小眼睛又看了一眼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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