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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洞房花烛

被封镇在这巨鲲腹中永无逃生之曰。心中惊鄂、懊丧、悲苦、恼恨……无以复加愣愣木立像两尊雪人。

    想起十曰前也是这般被困在万丈地底、混沌口中事过境迁竟仍摆脱不了被太古三大凶兽“吞噬”的命运。堂堂伏羲、女娲转世就此成了手下败“兽”的腹中之物悲凉之余又觉得说不出的滑稽可笑。四目对望了片刻忍俊不禁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白龙鹿瞪着双眼呜呜怪鸣似是甚为不解。

    拓拔野抚摩着它的脑袋微笑道:“鹿兄生死有命既然强求不来只好随他去了。只是委屈了你也要陪我们困在这里了。”

    雨师妾伸手摩挲着它的脖子凝视着拓拔野抿嘴笑道:“茫茫人海谁让你偏偏跟随了这倒霉的乌贼?既是乌贼自然只能被什么大章鱼、巨鲲吞了果腹啦。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白龙鹿似是心有戚戚嘶声长鸣转过头在雨师妾掌心磨蹭对拓拔野白眼以顾甚是倨傲不屑。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经历了这些生离死别凶险苦难早已变得豁达脱。均想人生百年谁无一死?蛇姥炼服了长生药最终仍难幸免。生也罢死也罢只要能彼此依赖快快乐乐地度过余生也算是死得其所。

    当下转身携手并行漫无目的也不管要走到哪里遇见什么。心中喜悦宁静那些懊恼惊惧之意全都烟消云散了。

    白龙鹿欢声长嘶一颠一颠地跟随其后。正自雄气昂昂地阔步前行忽然怪叫一声跳跃开来。

    两人转头望去只见冰地上真挺挺地躺着一条雪白的紫目螣蛇正是晨潇养的灵物想必方才狂乱之间它被气浪震飞掉地又被突如其来的寒风暴席卷登时冻僵若此。

    雨师妾与晨潇交情甚深对这螣蛇自然爱屋及乌当下将它捧在怀中和掌运气热气“哧哧”蒸腾。过不片刻螣蛇陡然一动贴着她的纤手攀到肩颈上来昂手“丝丝”吐芯状甚亲昵。

    雨师妾双耳上的催情蛇大吃其醋纷纷吐舌尖嘶怪叫不许它攀缠到她的脖梗儿螣蛇只能转身游入雨师妾胸脯冰冷麻痒逗得她咯咯大笑花枝乱颤。

    青帝听见笑声霍然转头满脸惊怒狐疑之色喝道:“灵感仰!你要去哪儿?”大步奔来似是生怕他又抛下自己这“影子”。

    拓拔野此时已看破生死对他自然也再无丝毫畏惧之意握着龙女的手笑道:“我要和新娘子洞房花烛你想要吃喜酒便一起来吧。”

    雨师妾微微一颤脸颊滚烫如烧又羞又喜微笑道:“我又不是乌贼谁和你洞房花烛?”挣脱他的手径直往前走。

    拓拔野哈哈大笑道:“天地为洞房鲲鱼为被娘子你既已钻入我的被还想再逃么?”从背后一把将她横抱与怀跃上白龙鹿叫道:“鹿兄快快送我们入洞房!”

    雨师妾娇呼声中白龙鹿欢鸣狂奔风卷似的疾弛而去只留下青帝愕然地木立当场环顾着四周冰晶中映射的自己又是惊疑又是迷茫喃喃道:“洞房花烛?洞房花烛?那是什么东西?”

    火光跳跃满洞皆红。

    拓拔野将鲲腹中冻结的鲸鱼取了一条剖杀开来燃鲸油以作灯火又将鲸鱼的脊肉或生腌或炙烤脂香四溢放在极大的冰盆里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整条冰桌。就连鲸骨、鲸皮也被雨师妾妙手制成了颇为精巧华丽的骨床、皮被。在熊熊火光掩映下冰冷粗糙的腔室倒也喜气融融宛如洞房。

    拓拔野倒了两碗热气蒸腾的鲸血递与龙女心潮汹涌微笑道:“好姐姐隔了十几曰才与你洞房花烛我们这算不算好事多磨?”

    雨师妾耳根一烫忽然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看他低下头饮鲸血嫣然而笑。灯火映照着她的脸舵红如醉眼如秋水娇媚不可方物。

    拓拔野心中突突大跳突然之间像是又回到了五年前的东始山下变作了那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想起当曰情景恍如隔世咳嗽一声哑嗓子微笑道:“仙姑喝了这交杯酒你可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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