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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册封3

对视,亦不敢动。她怕极了这样的他,怕极了那夜的事再度生,亦怕他洞悉她眼底的忧虑。

    好不容易忍到上了辇,他却毫无放开她的意思,将她置在他腿上,就那样搂着她,百般的怜爱。

    她身子僵如石头,终究敌不过心中恐惧,挣扎着下来坐在边上。

    皇子溪心中一痛,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皆可左右他的喜怒,他亦僵直了身子,任由她。

    深秋夜凉,即便在车子里也冷得刺骨,更何况她身子尚湿着,她冻得瑟瑟抖,唇皆有些紫。他心疼不已,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给予她温暖,对着窗外直道,“加去西院。”

    她窝在他的怀里,温暖自左右渗透进来,她身子开始缓缓回暖。

    他只是紧紧的揽着她,并未有其他逾越,似那年雪天,镯子摔断了,母亲便病了一场,母亲昏迷时她头一次躲在玉兰树下哭。她是怕极了母亲会这样不醒人事,五哥过来正巧见到她落泪,他没说半句,只是如这般将她揽在怀里,搂着她的肩,让她尽情的在他怀中画地图。

    平心而论,除了那件事五哥并没有什么对不起她,他依旧那样爱护她。正如他说,爱她的心未变。

    是她不能接受那样的爱,是她不能越兄妹之爱。

    许是知晓皇叔要光复大蓝,一思心生怜悯,倘若现时换做五哥被诛,她大约也会无法面对皇叔。

    如此想着,她亦不做反抗,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跳得急切的心跳声。

    一路无语,可一思能感受到皇子溪的改变,心情徒然变好,终日死沉的脸似拨开云雾的天日,淡淡添了几分清朗之色,亦似有了些微的人气。

    回到西院,他亦保持着这份心情,待一思换了衣服出来时,他正饶有兴致的在拨弄一思的古筝,拨的就是化蝶。

    一思未做声,亦未动。只是静静的听着。

    皇子溪的琴艺了得,化蝶在他指间演绎得凌厉精致,凄婉缠绵的曲调间仿佛真有双双蝶儿翩然起舞,自由飞翔在夜空里。

    一思一时愣住,梁山伯与祝英台生不能在一起,可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而她与贺修,前生,今世皆差了一步……而五哥与她……终究是有缘无分的。

    仿佛要验证她的想法,一曲未罢了,宫里便来了急报。说是太后悬梁自缢了。

    所幸现的及时,太后只是受了点轻伤,生命并无碍。

    可才因皇后一事压下去的册封一事便又似春分吹又生的野草般生长起来,且有越闹越凶的趋势。

    一思一直在上台寺未出去过,可她知晓五哥所受的压力,内忧外扰,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有时他会来上台寺坐一会,如以往一样,只是坐着,或者拨弄一下琴弦,只是憔悴的面容,极倦的神色皆说明了一切。

    说来也巧合,他时常会弹那一曲化蝶,可每次弹奏,皆像是注定般未有一次弹全过。而她也一直未为他舞化蝶。

    日子似水流年而过,转眼便是初冬,十一月十四那夜意外的还下了一场雪。

    浅雨念叨,“好生奇怪,今年的雪来得好早,才入冬便下雪。”

    一思未接话,倘若信佛,那便是天意。天有不测,国有变数。

    赏了一会雪,一思便与浅雨回了房,却不料关门之际,门被猛的推开。

    皇子溪满身是雪的站在门外,面色苍白似有说不出的苦楚。

    一思愣怔,他以往来皆会带着一帮太监宫女,而今却连林福之皆未带,她张口欲问,却猝不及防的被大步而来的皇子溪拥住,他未说一句话,便将唇贴了上来。

    他才在雪里而来,唇冰凉得可怕,一思一颤,就要挣扎,可他似疯了,吻得那样重,抓的亦是那样紧,仿佛就要将她的骨头碾碎。吻到后来,他似失控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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