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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弟继兄位

伧的不满情绪。

    以孙恩为例本为江束世族备受南来大族的压迫和剥削经过多次土断已变成南方的低下寒门对南来的政权和世族自是仇恨极深时思反噬。

    至于卢循和徐道覆其家族奉为北方望族却因过江稍晚没能在江左政权分上一杯羹沦为寒门不论其往者是否望族一律被视为荒伧寒士。

    两股不满江左政权的势力结合加上道教的异端便成为同样备受压迫的三吴士庶信仰的天师道。

    这股南方本土人士和南来失落士族的冤屈之气酝酿已久由于苻坚的南征终到了爆成大乱的一刻。

    跟着是两人进入船舱的声音且衣衫寒宰该是两人在搜查荣智的尸身。

    徐道覆道:“适才我探他脉搏察觉他体内另有小注有别于任遥的外气转瞬消逝所以大有可能有人比我们先行一步曾于荣智濒死边缘时为他续命。”

    燕飞立即感觉到整条脊骨凉浸浸的比河水更寒意刺骨徐道覆的高明处只从他这番话应更在先前估计之上。徐道覆入舱的时间只是几下呼吸的工夫却有如目睹般猜中这么多事其智计武功均不可小觑。

    他要施展美男计去对付的可怜女子究竟是谁?徐道覆要这般费心费力只为得一女子的芳心?心中不由浮现起那对神秘美丽的大眼睛。

    卢循叹道:“可能性太多哩!现在边荒高手云集连任遥也来了我们行事必须小心。”

    徐道覆道:“既然我们两师兄弟凑巧碰上不如共进共退一起行动。如能找到任遥凭我们联手之力说不定可去此大患。”

    卢循拒绝道:“勿要节外生枝任遥纵横天下从无敌手且狡猾如狐心狠手辣否则也不能弑师登位。对付他恐怕须天师亲自出手才行。师弟你所负任务关系重大不容有失弄清楚丹劫所在方是头等要事。”

    燕飞听得瞠目结舌丹劫指的岂非他怀内小铜壶的东西吗?看卢循对此物的重视此物肯定非寻常之物因何会落在荣智手上?照道理荣智好该把此物献上给江凌虚更不应在死前托自己交付给另一个人。

    种种疑问涌上心头。

    徐道覆道:“师兄教训得好我去啦!”

    燕飞缓缓沉进河底此时天已全黑不虞被这两大凶人觉他潜过对岸。从没有一刻他的心情会比此时更沉重不安。

    谢安独坐忘官轩一角只有一盏孤灯陪伴心中思潮起伏。

    自桓冲因旧患复忽然猝逝的噩耗传到建康他一直坐在那裹且拒绝进晚饍。

    现在桓冲在荆州的军政大权已落入其弟桓玄手上只差司马王室的正式承认。

    桓冲死讯现时只在王公大臣间传播可是纸终包不住火若他谢安没有妥善应对措施将惹起建康城臣民的大恐慌。

    司马曜两次派人催他人宫见驾都给他拒绝拖延不过这并不是办法因为事情已到拖无可拖的地步。

    一直以来桓冲与他是南朝两大支柱有桓冲坐镇荆州荆襄便稳如泰山使扬州没有西面之忧。

    桓玄不论武功兵法均不在乃兄之下南方只有另一“玄”谢玄可以相媲美本是继承兄位的最佳人选。可是桓玄赋性骄横素具野心由他登上大司马之位绝非大晋之福只会成为心腹大患。

    宋悲风进入忘官轩直趋谢安身旁蹲跪禀上道:“江海流求见安爷。”

    谢安淡淡道:“还有谁陪他来?”

    宋悲风答道:“只是孤身一人没有带半个随从。”

    谢安道:“请他进来。”

    宋悲风领命去了临行前欲言又止。谢安当然晓得他想催自己入宫见司马曜b:

    为司马道子王坦之等早奉命入宫商议只欠他谢安一人。

    到江海流来到他身前侧坐一旁宋悲风退出轩外谢安沉声道:“海流怎样看此事?”

    一向城府深沉的江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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