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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事件

,由精钢制成,锋利无比。

    玉珠先用毛笔在两只兔子的肚子上画了线,一只递给张胜,一只自己摆放好,向他作示范,“就这样一刀划下去,注意力度不要太大,否则容易伤到内脏器官,用力要均匀,一气呵成……”

    她自顾自地说了一阵,忽然现身边悄无声息,抬头一看,只见张胜手持刀柄身如筛糠,一张小脸又青又白,十分可怖。

    “你倒是动手呀?”玉珠忍不住催促道。

    张胜僵着脑袋看了她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一点一点地低下头,仿佛终于反应了过来似的,猛吸了一口气,手术刀缓缓伸向兔子腹部被玉珠画出来的部位。牙一咬,心一横,闭合眼睛切下去。

    只听得“噗”地一声,方才还在昏睡的兔子不知怎么忽然后腿一弹,猛地跳了起来。这事儿太多突然,就连玉珠也吓了一大跳,更何况是张胜。他惊惶失措地将手里的刀往天上一扔,抱着脑袋后腿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兔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睁着小圆眼睛朝四周看了看,步履蹒跚地在案板上走了几步。玉珠捋起袖子,蹑手蹑脚地走近了,双手猛地往前一抓。这兔子却极狡猾,在最后一秒忽然跳开,尔后,就像得了狂躁症一般在屋子里乱跳乱蹦。

    因房门早关了,兔子出不去,就只有满屋子乱窜。玉珠虽不担心它逃走,却也抓不住它,追了好半天,连根兔儿毛都没摸到,倒累出了一身的汗。最可气的是那个张胜,打从一开始就躲在墙角抱头坐着,到后来见玉珠抓不到兔子,他反而松开手,睁着一双无辜地眼睛盯着一人一兔在屋里大战,丝毫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玉珠气急,这会儿也懒得骂他,只得大声地唤秦铮的名字。秦铮立马就赶过来了,远远地听见玉珠在屋里尖叫,还道出了什么大事,随手拿了把扁担冲进来。房门一开,他还未来得及查看屋里的情形,就只见一个灰色的影子如闪电一般朝自己冲过来……

    花了近半个时辰,姐弟俩才将因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的兔子逮了回来,院子里却早已一片狼藉。

    玉珠满腔怨气无处泄,只得揪着张胜,非逼着他将整个兔子的每一个部位都彻底地“了解”了一番,又让他一一地恢复原状,连腹部的伤口也都仔细缝上了,才放他离去。张胜一出门,就倒在了外头。

    就这么操练了两日,张胜再看着玉珠的眼神就不是敬畏了,而是带着几分恐惧,他似乎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女人可以“残忍”到这种程度。

    当然玉珠也不理会他的,该使唤的时候使唤,该喝斥的时候喝斥,丝毫没有把他这位太医院弟子放在眼里。

    上元节这一日,玉珠放了张胜的假,自个儿和秦铮去逛庙会。

    京城的庙会就数上元节这一日最热闹,满大街都是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街上与年前不同,没了卖春联了,从街头到街尾到处都是花灯,还有各种各样的面具,有木质的,也有纸胎的。秦铮瞧着眼热,也凑热闹买了两个,一只上面画着昆仑奴,另一只则是嫦娥,非逼着玉珠和他一起戴上了,喜滋滋地到处乱转。

    逛了不多久,两人怀里就各抱了一大堆东西,多是吃的和玩的。要是换做从前,玉珠定没有这般大方,不过前些天才刚得了药铺的红利,这会儿手头正宽裕,故也大方起来。

    姐弟俩不仅买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还从街头吃到街尾,直把肚子吃得圆滚滚的,一步都不想走。

    街尾的桥边有唱大戏的,演扁担戏的,还有套圈摇彩的,玉珠倒是没什么兴趣,秦铮却是好奇得很,每个摊子上都要上前去瞧几眼,碰到套圈的,还非要亲自动手。可套了半天,最后却是半个奖品也没得到。他却丝毫不气馁,瞧见一旁有摇彩的,又问玉珠要了几枚铜钱去摇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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