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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血战新圩(上)

春生等人到设在下立湾村的救护所转移伤员。

    得到援助的五师战士士气高昂,杨柳井两侧的平头岭和尖背岭一线阵地在敌人的疯狂攻击下岿然不动。二十九日下午四点钟,红五师终于接到军团来的电报:“军委纵队一部已过湘江,向越城岭山区进,三十日凌晨五师将防务移交给六师十八团,迅赶到界东南渠口,与十三团汇合,准备接防红四师。”

    桂山苍苍,湘水泱泱。烈士之雄风壮节,与山共峻极,与水同流长。

    自广西兴安县城往北十五公里左右,就是著名的界镇,湘江水自镇区东边缓缓而过。岸边有一座古老的祠堂,大门上刻着“三官堂”三个大字,这就是彭德怀指挥红军渡江的指挥部。三官堂庙虽是危险地带,但地势稍高,视野开阔,便于观察,能直接看到渡口情况。为了更好地指挥全军团作战,特别是渡口附近的战斗,彭德怀不顾个人安危,把军团指挥部设在三官堂庙内,冒着枪林弹雨紧张地指挥着红军左翼的掩护战。白天,敌机不停地来轰炸、扫射,晚上敌人两次快要攻到这里,庙墙上弹痕累累,屋顶也被打出两个天窗,其他长都劝彭德怀赶快撤离到安全的地方,但一向身先士卒的彭德怀仍沉着地听取消息,布命令。当然,对于自己的这支勇猛顽强的部队,彭德怀是十分放心的。

    多年来,这支部队跟东征西讨,打过无数次的恶仗、险仗、硬仗,纵横驰骋于湘山赣水,为中央苏区立下了赫赫战功。任何险境下,都能独当一面,独撑危局。

    但这次打的是被动的防御战、阻击战,兵力、物力、武器明显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他的部队将不得不付出高昂的代价。明天,将是一场前所未遇的恶仗、硬仗,是一场名副其实的血战!

    中国革命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彭德怀的心沉甸甸的,像压着千斤重石。

    彭德怀手指在地图上标有新圩的字眼上用力点了点,嘴里喃喃自语道:“红五师,李天佑.钟赤兵……”

    被彭军团长念叨的李天佑现在却却满腹的忧郁,满腔的怨气,他渴望长夜不要太快过去,他甚至有些害怕看见黎明。因为只要天一亮,他的将士就要被迫与桂军展开激烈的鏖战,有无数的将士将会在血战中离他而去。

    打仗死人流血是正常的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如今他的部队摆在无险可凭的阵地上死守,被动地承受敌人炮火的猛轰和飞机的狂炸。

    “敌为刀俎,我为鱼肉!更可怕的是这种劣势的阻击战不知要坚持几天?”师长李天佑几乎是喊着问他的政委。

    钟赤兵无言以对,只能安慰的拍了拍搭档的肩膀。

    沉寂的夜色中,刺骨的冷风裹着淅淅沥沥的细雨,在漆黑的寒夜里恣意横行着,出呼啸声。在通往新圩的小路上,一支灰色的人流正滚滚地向新圩奔去,在指路火把的光线下可以看见闪闪光的红五星,这正是中国工农红军六师十八团,奉命接防新圩,正在赶路。整齐有序的脚步声把在暖窝里睡觉的鸟儿子惊醒,扑椤椤地飞跑了。队伍中不时传来一两声指挥员的催促:“快,快跟上,坚持下去,快!”

    三十日凌晨三点,在朦胧的夜色里,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急行军,十八团主力部队在团长贺丰的带领下赶到了新圩阻击阵地。

    听说接防的十八团提前赶到,李天佑大喜过望,急忙带领大家赶来迎接。两队人一见面就紧紧的握住对方的手,革命战友的情谊充满在大伙的心中。

    由于军情紧急,没有时间畅叙情怀。两支队伍立刻交接阵地,贺丰将全团指挥员们召集在一起宣布作战命令:

    “由于平头岭和尖背岭是公路两侧的最高山峰,因此决定以公路为界,将部队分成左右两翼,互相配合形成交叉火力。

    一营坚守公路左侧的平头岭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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