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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吕布心思

,还望主公早作准备,高顺是忠是叛,登一去便知。”吕布挥退陈登,只觉心头烦闷,转入内室,去找妻妾去了。

    且说陈登奉了吕布将令来至高顺营中,于营外被士兵拒入,陈登高声道:“某乃主公使臣,有军令传下,汝等速报与高顺,快来迎接。”兵士通传,不一会儿,高顺出来,面色如常,微微欠身,道:“主公有何将令。”陈登道:“高将军好不懂礼,登自下邳千辛万苦而来,好歹也是主公使者,却被拒之门外,难道连入营讨杯茶水的资格都没有么?”

    高顺双目如电,盯着陈登,直看得他浑身都不自在,这才道:“请入营。”陈登心头直跳,心道:“这高顺好重的威严。”

    入营坐定,奉上茶水,高顺也不问话,只管翻看案上竹牍,陈登待了一会,甚感无趣,心中暗怒,终是忍不住道:“难道将军不想知道主公下达何种军令?”高顺头也不抬,淡声道:“哦?是何军令!”陈登胸口一窒,只觉高顺这人无趣之极,恨不得立马离开,但想起曹公之托,强自忍下,道:“主公将令,便是要高将军即刻收兵,并只身前往下邳,听候处治。”

    高顺终于抬头看了陈登一眼,无甚表情道:“知道了,某这便安排收兵。军中事务繁忙,就恕高某不招待了。”陈登气得直想吐血,忍住想暴打高顺一顿的冲动,高声道:“高将军,难道不知道大祸将至吗?”

    高顺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读书人不是有句话,叫作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么,主公即要某项上人头,不用别人动手,我自摘下,陈公不必再费口舌,曹操非我效忠对象,你回去告诉曹操,教他死了这条心罢。”

    陈登惊得目瞪口呆,愣于当场,只觉平时所谓的口舌和才情一丁点儿也发挥不出来,胸口如压巨石,难过得想吐血。

    高顺再不理陈登,直接出了营帐,陈登瞧着他的背影,心中一急,终于吐出话,狠狠道:“高顺,汝回下邳,必死,吕布已起杀心……”话还没说完,高顺已是不见了。

    陈元龙负气而走,高顺坐回帐中案台,提笔写信,写好之后唤来新兵急呈吕布。

    且说吕布去了内室,愁眉不展,夫人问道:“相公何故愁耶?”吕布叹了口气,道:“朝廷并封我和高顺,忧他反复投靠曹操了。”夫人笑道:“这是曹操的离间计,相公怎能不知。”吕布道:“我又不是傻子,我怎能不知,但心中着实烦闷,不知如何开解。”夫人道:“高将军乃军中栋梁,夫君不可伤了君臣和气。不若我唱支曲子为夫君排解胸闷。”吕布道:“夫人快快唱来。”

    夫人于是唱了一首清快舒爽的曲子,吕布听毕心情好了不少,二人又着风花雪月聊了一阵,不时追忆往事,吕布时而大笑,如此过了半日,忽仆从来报言高顺有信使到。

    吕布急于外厅接见,信使呈上书信,吕布一气看完,只觉心中浊气尽皆吐出,脑中尽皆清明,大笑道:“高兄弟不负我,就依兄弟之言,你快快回去转告,高兄弟之意,我已尽知,让他见机行事,不必再报。”信使离去,吕布大笑入内。

    再说陈登负气离开,回至下邳,先不报吕布,去见家父,俱言高顺之事,陈珪听了,失望道:“儿啊,你终究是年轻了些,沉稳不够,沉稳不够呀,那高顺好似胸有成竹,洞察秋毫,不好对付,不好对付。”

    陈登道:“此人不除,曹公难得徐州。”

    陈珪道:“切莫再轻举妄动,他已对我们生疑,切莫让他抓到把柄,一切静待时机、静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