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上)
“张飞想让我死?!!!”
大厅中狂暴的咆哮余音未袅门板和窗页竟似在微微颤动着。马双目赤红充满疯狂杀戮意味的森寒气息从其魁伟异常的身体里散溢出来死死地罩住面前的法正。尽管法正竭力忍耐着这使人窒息的压迫性气息其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剧颤了一下。
但很快法正还是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马对视起来。若目光能够吞噬人法正敢肯定自己现在已经尸骨无存。非但马连马岱、马休等人也在以最凌厉的目光怒视着法正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咬牙忍耐而且不能露出半点惊恐之色。就在这种度日如年的痛苦感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法正忽然感觉笼罩自己全身的凌厉气息在逐渐散去。
“说到底怎么回事?”马勉强压下了怒火厉声对法正喝问道“将张飞的话给我一五一十地照实说来!”马实在想不通对方既然有意劝降为什么竟会要自己死?似自己这样一个绝顶的战将无论要投奔谁对方还不应该倒屐相迎?马认为必定是法正传话有误。无声地松了口气法正只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笑了笑他和声回道:“军主您适才说的不错!张飞将军应允为您复仇的唯一条件就是希望您能够自行了却性命!”
“张飞为什么要我死?”马眼中厉芒不住闪动语带无比寒意地说道“他是不是惧怕了我马想要以此龌龊手段逼死我?”
“军主当真这样想么?”法正看了看马平静地说道。
“那他到底什么意思?”马状似疯狂地怒吼道。
“想那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更据八州之力可称猖獗。然而曹操实力再如强盛也无法奈何刘皇叔军主可知其中原因?”法正没有直接回应马却反问了一个问题而后不待马回答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刘皇叔所凭借的只有一样。就是----‘仁’。自平定黄巾叛乱起刘皇叔外御寇难内丰财施士之下者。必与同席而坐同簋而食。无所简择于是众多归焉。”
顿了顿。法正继续说道:“先人曾言凡欲成大事者必据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者中得其一可成一方雄主;若得其二、三则可问鼎天下。刘皇叔以仁立身最得民望占据人和;前番又得江东富庶之地且以长江天堑横阻南北又得地利。比之刘皇叔曹操只得天时而已其高下一目了然。故而法某以为当今天下能诛除国贼曹操者惟有刘皇叔一人。”
马面色阴沉非常耐着性子听法正说完这一通“废话”不豫地喝问道:“这又怎样?”
法正面色一整恳切地说道“张飞将军曾言他对军主的勇武和治军才能欣赏不已但对军主为人处事之道却颇多诟病。单就章陵坚壁清野、置数十万百姓于死地一事张将军就道难以容忍军主之所为。如若接纳军主刘皇叔仁德之名必然丧尽。而一旦失去人和刘皇叔与曹操抗衡的最大本钱也就随之丧失……”
讲到这里法正的意思已很明确:马想要为马腾和马家上上下下百余口复仇就必须借助刘备;而刘备能够抗衡曹操、乃至日后击灭曹操所依仗地就是就是仁德;恰恰你马的所作所为非但谈不上仁德简直可用残暴来形容。总而言之便是一句话----你马要想复仇就必须先送上你的性命作为筹码。
“哈哈哈……”
马也不是悬蠢的人自然听得出法正话中意思。纵声狂笑着马手指法正讥讽说道:“法正你很好果然是一心为我谋划的大大忠良!”说这话时马眼中的红赤更盛正是其杀人的前兆。
“哎……!”法正忽然长叹一声怅然说道“军主若认为法某心怀异念法某这便跳入油锅之中!”
“难道你没有心存异念吗?”马咬牙切齿地说道“处心积虑地想让我死不正遂你和张飞狗头的龌龊念头?”
“大哥这混蛋肯定已经叛敌了宰了他!”马岱恨恨地接口说道。
“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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