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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雄图江山,何为欢喜 天下二

粘腻的糜荡之声浅漾如波,甚搔人心。

    她被他逼得寸寸而退,禁不住抬睫去望,却一眼便见自己被他尽数撑开的身子,他一下下地进,又一下下地出,来来回回,飞快,疾狠,翻搅出**水浪,溅淹处处。

    他嘴角弯却僵,眼底洞黑明彻,握着她双足地手似铜钳而紧,将她越打越开,越提越高,迫她迎着他,缩绞,压挤。

    欲似深渊,宕底无尽。

    她胸前蕊珠愈红愈颤,上扬下跌,引人来拮。

    他眸间火花疾跳,蓦地松开手,身子俯下来,张口便来咬她,腰下更是用了十二分的力,大手卡在她股根两侧,每一下都撞没于她深处

    她眼角水珠滚落,抬手去捶打他的肩,泣着求他,骂他,让他绕了她,别让她死在这里。

    连根都在颤,连眼睫都在抖。

    快感如海浪翻天而过,浪浪不休,盖过她口鼻,叫她再也喘不了气,就将窒死在他的折磨之下。

    他忽而松手,抬手上来握住她的脸,腰间狠狠一抵,又疾而退,过了一瞬,人才又贴下来,嘴唇轻点她脸庞,至她耳边时,哑着声,开口道:“参商……在外莫要忘了我。”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过了今日,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再见她。

    不知……

    还能不能再见她。

    曾参商湿鬓侧,浑身俱软,半晌才匀过气来,听了他这话,心底忽然一揪而痛,不禁抬了手探上他的背,慢慢拥住他,让他全部重量都落下来。

    沉沉压于身。沉沉压于

    她微微偏过头,去吻他的嘴唇,一下又一下。

    他长眸半阖,里面疲光淡亮,却一直盯着她不放。

    身上还卷着他地长袍。人还被他压于身下,可他却偏偏做了一副就将生离死别之样。

    她眯了眼,忽而掐了他一把,撇撇嘴,小声道:“不忘。”

    而后轻轻笑起来。

    她又怎么可能忘了他。

    便是至死,也不可能忘却他分毫。

    窗外晚霞晕消,夜幕罩起,天边细月将上。

    黯光中。他弯了弯嘴角,低低笑起来,手指在她脸上划了划,“好。”

    大历十三年四月八日,上谕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集贤殿大学士沈无尘总理朝政,点京西禁军五千护驾,亲征中宛。

    十四日,过浔阳,使报东路军前,命方恺领军扎营于越州西郊。以恭圣驾。

    离越州还有二百里。

    中宛西境地劣候燥,过浔阳至今又花三日时,幸在东面未闻有变。

    京西五千禁军一路护驾。虽越州以西诸地已属邰所有,可仍是丝毫不敢有所松懈,只待至越州与东路军合师之后,才能放心。

    兵阵缓行,甲亮马嘶,未觉有疲。

    远处铺天黄沙似浪在飞,一波将落一波又起,将整个天幕都染成了一片土色。

    英欢弃车驾而骑马在阵。身上络璃软甲微尘扑扑,束被风扫散,青丝乱扬于后,座下青马披甲挂盔,鼻息阵阵不歇。

    曾参商行于圣驾之侧,眼亮眉飞。背挎长弓。座下挂剑,骑姿不逊禁军将兵丝毫。

    “陛下。”她轻声开口唤英欢,“外面尘大沙扬,陛下还是弃马入车……”

    英欢斜眉一瞥,未作言语,双脚夹马一瞬,又促马儿行得快了些。

    曾参商讪讪,低了头策马跟上去,“陛下,照眼下看,至越州尚需两日功夫,臣怕有个万

    “若有万一,朕在车中亦无用。”英欢冷冷打断她,人在前行,头也未回,只将手中马鞭朝后一扬,指她又道:“朕张弓许是不如你,可骑马还是在行的。”

    曾参商不敢再劝,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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