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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帝番外三)

我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德文赐死。

    瑾榕在阳光下,看到德文的尸体,默默流下两行清泪,待到面对我时,却又是那股止也止不住的傲气,“皇上仁义,瑾榕也告辞了。”

    哭泣着的微笑,竟然也能成为如此耀眼的阳光,而瑾榕犹带泪意的笑容,刺的我眼睛生疼。

    难道我连一个死去的侍卫都不如么?面对瑾榕的哀伤,我一怒痛下旨意,封瑾榕为怡然公主,赐玉鸾殿,没有我的旨意,永生不得出入殿中。

    看似瑾榕风光无限,她是我朝历史上第一个非皇家之女的异姓公主,可是一生的禁足,又有谁能担的起呢?

    自此以后,瑾榕看似在我生命里划去,她给我的伤痛也在慢慢的愈合,只是在心底,仍然有一块失落的地方,仿佛永远也填不平的沟壑,每到看到别人鸳鸯**时,都会隐隐的疼。

    而这些,我又怎么能和皖雅说?

    瑾榕曾经带给我的一切,我曾经是如此的刻骨铭心?难道我也是这般喜新厌旧的人,看到皖雅的时候,竟也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心动之意?

    难道我对瑾榕的感情,不是爱情?只是不容她亵渎的帝王之尊罢了?

    年少的我遇到为我加油鼓劲的瑾榕,一步步走到今天,却现自己对瑾榕只是那股可耻的依赖,如果真是这样,瑾榕又算得了什么?

    难道瑾榕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如此无奈的回应我将其禁足的一生?

    可是皖雅,我对皖雅的感情,就是男女之情么?

    看到皖雅天真无邪的笑意,我的心便会像是被充盈了一般慢慢的充实起来,看到皖雅一次又一次恶作剧,我却无法用出我的帝王威严,只能忍气吞声的将她闯的祸不断化小,看到皖雅面对静澈时的温和依赖,我心里却酸痛不已,不想在维持可以表现出来的平静……这样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不愿意皖雅知道瑾榕,知道皖雅见到瑾榕时,我甚至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的反应只是慌忙掩盖与瑾榕的过去,对于今日我在朝堂之上对皖雅的册封,已经让她对我产生了敌意,如若再让他知道瑾榕的点滴,不知道皖雅是不是还会距离我越来越远……

    尤其是在今日面对皖雅的怒问时脱口而出的对她的表白,如果皖雅知道了瑾榕的故事,会不会以为我是滥情的小人?虽然我刻意蜻蜓点水般的对皖雅说出了表面,但如皖雅的聪慧,得知我对瑾榕过往的情感,焉能不多想?宫中向来传言纷纷,如若……我闭上眼睛,不愿意再想下去。

    “皇上,”殷全儿小心翼翼的走到我面前,我漫不经心的支起身子,“呃?”

    “奴才看到容安公主被成亲王送回殿里去了……”

    “怎么?”我瞪大眼睛,砰的直起身子,“静澈?”

    殷全儿点点头,“据奴才观察,成亲王是留在宫中特意等待容安公主的……”

    静澈啊静澈,我在软榻中摊下身子,难道我们亲兄弟终究是一对命魔么?我抢了你的和惠,却又和你喜欢上同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