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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节 席散(上)

    就这样,自从如花病愈以来每日里她都与其小辈份的叶氏子弟一样天天在灵堂里守灵。与其他人一样同出同进,再也没有一丝特殊的待遇。当然这些都只是她的坚持,她现在真是无比的后悔自己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回芜州的节骨眼上病了。

    这到不是说守灵有多舒服有趣,相反,守灵对他们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娇贵少爷小姐们来说绝对是件极苦的事。每日里都是天刚亮就斋戒去灵堂里跪在灵前,只有用膳时才能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又要回去接着跪到晚膳的时候。挠是那些蒲团做得再绵软,可要真跪那么久的时间还真的很要命。别说是一整天下来了,每日午膳的时候大家都只是匆匆扒上两口饭空下来的时间都用在了按摩上,等回自己屋的时候大多都是让人掺扶着回房的。

    糟这么大的罪大家也只能在私下抱怨两句,却没有人敢耍花样躲着不去的。因为长辈们早早的就告诫过了,谁在敢在这件事上玩心眼就得有革除叶氏的准备。这些生长在这种人家的孩子,从小就跟人精似的,对于被逐出家族后会有什么后果还是清楚得很的。既然这样,再苦再累也只有七天时间。挨过这七天就一切照旧,他们就还能继续享受叶氏的尊荣了。

    所以说如花先前因病比他们少受了这么多罪,在其他人眼中还是很刺眼的。仅管她的病是真的,可少守了四天毕竟是事实。她自己到是无所谓,她本就不是那种将不重视的人眼光放在心上的人。只是如果因为她而影响到了大哥和老爹在家族中地立场就不好了。就这样,如花在众人不怎么对头的眼神里熬到了最后一天。

    这一天其实也并没有再在灵堂死守一天,而是在辰时初刻的时候就老太君的灵牌就由叶清和领着一众叶氏子弟将其贡入了叶氏祠堂。从此老太君的灵位摆在她夫君地边上享受以后叶氏子孙们的贡奉。

    当过完正礼如花最后看向老太君灵位时她不觉生出一种感慨,像她这样出身的女儿一生所求的也不过就是像今天的老太君一样。在过世后能入夫家的祠堂享受后世子孙贡奉地香烟吧。只是在她看来这人一死不过也就是万事皆空,这一样又有什么意义所在呢。

    千里搭凉棚,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到了这一日亲自前来芜州吊唁的贵客们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其中住在本宅地几位贵客也只留下尚家地尚楚歌、尚楚贤,定国公府的林祺玉以及代表齐州秦氏的秦沐阳。其他的几位贵宾们都在丧礼的第三天起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尚家的两个人留到最后是因为老太君本就是尚家人,按习俗他们也应当在老太君入祠堂后方才可以离开。林祺玉则是一次在美人儿娘亲面前稍稍露了一点要在芜州办点事地口风。就让他姑姑美人儿娘亲亲自开口将他留在了府中,说是让他一直住到事情办完回京地时候再走。这些如花都觉得还算理由正当,可那姓秦的家伙为什么能堂而惶之地在府里留到现在?

    如花这一辈子除了四岁那年为保命装病的那会儿外还没有过得这般地不舒坦过。

    大病初愈就在灵堂跪了三天身子有些吃不消还只是一方面,那秦某人虽然从那天后就再也没有在自己跟前露过面,可与他同处一座宅子让她也不知怎么的极有压力。如花本就对芜州这边府里没多少安全感,她对秦某人的感觉更是极为复杂。现在秦某人也安然的呆在这里没有要走的趋势,这不安加不安她这日子能舒坦起来那才叫怪了。

    这最后一天的晚膳外客基本上已经全走了,明日里那些家没有安在芜州府的叶家人也将开始陆续离开本家回自家去守制。所以这顿晚膳也算得上是离别的家宴。除了一个小花厅里摆着一桌是外客以外。其他的全都是叶家人。既是家宴这男女虽是分席却没有摆在两地方。

    这顿晚宴散得极早。一来是大家都累了好些日子。实在是没有多少味口。二来是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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