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盔隐魔意
书
之子范离憎相见?”
卜贡子道:“正是在牧野静风围攻留义庄前此子就已暗中追踪少主人我奉主人之
命前去将他引开但当我见其面时方知他是自幼与少主人同在一个镇上的伙伴那时被称
作小木。当初我在华埠镇一住近十年只要现身他定然能认出我来故无法将他引开。”
天儒老人点头道:“这一点我倒疏忽了也怪不得你。此子既为范书之子又在试剑
林中师承幽求不可不防。不知他对栖儿说了些什么最终居然说服了栖儿。”
卜贡子想了想方斟字酌句地道:“其实以当时形势少主人已别无选择所以范离
憎与少主人说些什么似乎并不重要。少主人智谋过人当不会有冲动之举主人迟迟未出手
援救想必他应有所悟。那时他所思忖的只怕不是是否该随父进入风宫而是该以何种方
式以及什么理由进入风宫而范离憎则恰好为他找到了合适的方式与理由。”
他不愧为“万无一失”言语极为谨密。
天儒老人颔道:“事情应该如你所料只是照此看来范离憎本为局外之人却能一
眼窥破这错综复杂的事情的关键所在殊不简单!”
“说范离憎是局外之人倒也不全是因为他与思过寨有看千丝万缕的联系。个中细节
外人无从得知只知他虽非思过寨弟子却在思过寨出入自由思过寨新任寨主对他尚很尊
重。范离憎见过少主人后少主人即说服其父退兵解去留义庄之围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
跷。当范离憎离开留义庄后我又暗中跟踪了他一程可奇怪的是当时除我之外还有思
过寨燕高照的女弟子杜绣然亦在暗中跟踪他……”
“思过寨的女弟子?”天儒老人大皱其眉疑惑道:“方才你不是说他与思过寨交情颇
深?”
“我亦不解但见那位杜姑娘神情似乎甚为恍惚追踪了十余里路后她忽然不再继续
追踪下去待范离憎离去后她独自一人在一片丛林中大哭了一场显得极为……伤感
我……我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就只好舍弃了范离憎直到杜姑娘平静下来方才离去。”
天儒老人叹道:“想必又是一些儿女之情吧。”
“多半如此。不过这些日子思过寨一直在寻找这位杜姑娘的下落原来当初思过寨
弟子离开留义庄后杜姑娘竟未返寨而范离憎却仍在思过寨中思过寨中人似乎并末因为
此事而疏远仇视他。也许事情与我料想的又有不同。”
其实方才分明是天儒老人推测范离憎与杜绣然多半是儿女情长之事卜贡子却说与他自
己料想的不同自是因其对天儒老人尊仰无比之故。
天儒老人察觉了这一点不由哈哈一笑卜贡子心中一暖忍不住道:“主人你已……
许多年没有……笑过了。”
言罢心中甚为忐忑。
天儒老人沉默了良久方长叹道:“世事祸福难定何敢轻言‘笑’字?”
无限萧瑟尽在一言中。
卜贡子声音有些哽咽地道:“主人心念天下呕心沥血却无人知晓主人虽不计较这一
些但天下……毕竟是天下人的天下。“
天儒老人缓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世间有一种人他们甫一出世时命运就决
定了他们所走的路必定是不寻常的路。”
顿了顿又接道:“比如我比如栖儿。”
他苦笑了一下:“或许有一日我与栖儿会有……同病相怜之感。“
卜贡子只觉心情异常沉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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